昨天,当马钰骏一提到他,陈艳茹就来火。
他们所提到的“他”不是别人,而是崖州农业科学研究院热作所所长林尤精。
她对林尤精来火,并不是因为过去被贬职到了苗圃基地的那一档事。
此事,早就翻篇了。
那么她的火从何而来?
林尤精之妻患有不育之症
孟子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就林家传宗接代之事一直是林尤精的心病。
他铁下一条心,一定要和妻子离婚。
但是,他老婆死活不同意。
他们分居了两年之后,基层法院才判他们离婚。
在他们分居期间,以及在离婚之后,林尤精曾经多次向陈艳茹表白求婚。
林尤精的老婆也曾经多次上门大骂陈艳茹破鞋、狐狸精,竟敢勾引她的老公。
崖州农业科学研究院机关大院无人不知林尤精和陈艳茹的“丑闻”。
林尤精这俩公婆,一个不识羞耻纠缠她,一个蛮不讲理大骂她。
所以,陈艳茹不但大为光火,而且倍感难堪。
原来的林尤精无比的爱陈艳茹,但是,自陈艳茹不但拒绝他的爱还羞辱他一番之后,现在的林尤精对陈艳茹却无比的痛恨。
所以,他非要整死骏马公司不可,还期待陈艳茹后悔的痛哭流涕求饶他。
就此事,林尤精还厚着脸皮当面放话给陈艳茹。
当马钰骏提起林尤精,陈艳茹岂能不发火。
今天一大早,陈艳茹就起床,但她没有去敲门打扰马钰骏,而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因为昨晚睡觉实在也太晚了。
当陈艳茹走出旅馆的大门时,她看到远处有一个晨练的男生特像马钰骏。
她向此人快步跑过去。
原来就是他。
“喂,喂。”
马钰骏听到后面好像有人在喊他。
他回头一看,便停下了脚步,到前面的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
“早!”陈艳茹不停地喘气。
“早!”马钰骏低着头,并递一张纸巾给陈艳茹。
陈艳茹接过纸巾擦汗,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陈艳茹给自己擦汗之后,还为马钰骏擦汗。
“跑了一大圈,有点累。”马钰骏坐得稳稳的,好让陈艳茹为他擦汗。
“回去吧,还有两个点的茶话会呢。”
“就此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
“茶话会,干脆取消算了。”
“为什么?”
“给果农发点油,发点米,聚聚餐,没花几个钱,但是浪费时间,没有效果。”
“你说的也是,但是通知已发了。”
“就委托给村委会按时召开,我们就不去了。”
“也行。”
“好,我们打道回府。”
他们肩并肩返回旅馆。
一路上,马钰骏沉思着。
林尤精啊,林尤精,你这厮,我跟你没完!
你既然把我从热作所赶出来,还试图把我的公司整死。
但话又说回来,当时,自己被赶出来,是因为自己没本事。
我还能怪得了谁?
林尤精这厮,专业不精,只会拍马溜须。
这种人还能够得到领导的重用。
我就是不服气啊!
不服气,又有什么用?又能怎么样呢?
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回到旅馆的大门口。
但是,马钰骏还在思考着。
“喂,喂,到了。”
马钰骏没有回应。
“到了,到了。”
“哦,哦,到了。对了,你打电话通知那两个村委会,就说茶话会委托他们召开了。”
“好。”
“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等一会儿,我还要到你的房间洗澡的哟。”
“你满身是汗,不宜马上洗澡,先休息一会儿,否则会感冒的。”
“你也是。”
他们回各自的房间。
马钰骏躺在床上,感到口渴,但自己又懒的煮水,更不用说是泡茶了。
马钰骏站起来,伸个懒腰。
咚咚,咚咚。
马钰骏拿着更换的衣服准备去陈艳茹的房间,一是洗澡,二是找水喝。
“你等一下。”陈艳茹回应。
马钰骏站在门口总觉得太久了。
“好了没有?我开门了。”但门是反锁的,马钰骏怎么扭也扭不开。
“大白天的,你扣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