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芬芳即将到杨家当保姆了。
马钰骏下午下班就直接过来椰林新村出租屋,跟马芬芳商量往后应当注意到的一些事情。
“阿芳,明天,你就要到杨家了……金项链不要佩戴,口红也不要抺,还有香水也不要喷了……”马钰骏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我就说嘛,生活要朴素一点。可你呀,却大手大脚花钱为我买这买那的,还要我打扮得像个狐狸精似的。”
“啧啧啧!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抚摸她的脸蛋。
“嘻嘻!就卖乖!”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撒娇。
“还有……你要记住,到了杨家,千万不要‘骏哥、骏哥’的那么亲热的叫我,——”马钰骏继续交代。
“我明白了。你,叫马所长;嫂子,叫杨副主任;老爷子,叫杨局长。”马芬芳打断他的话。
马钰骏举起大拇指,说道:“就这样。不过,嫂子的‘副’要省掉,叫杨主任。”
“嫂子升官了?”马芬芳快人快语。
马钰骏摆摆手,说道:“没有。还是副科级。”
“明白。叫主任好听。”马芬芳点点头。“我也得建议你一下:到了杨家,别对我动手脚了,更不能干那种事了。”
“这还用你说!你嫂子是个醋坛子,又是个母老虎。你放心,我会收敛的。”
“那就好。”
为了避嫌,第二天,马芬芳自己打的过来杨家,而且还是农家妇女一身打扮。
杨家父女万万没想到,新来的保姆竟是马钰骏的初恋,更想不到你们爱火复燃,再续前缘。
马芬芳来到杨家当保姆已经好几个月了。她和马钰骏都装得互不熟悉的样子,瞒过了家人,大家平安无事。
她不怕苦,讲礼数,听使唤,嘴巴甜,甚讨人喜欢。
她按照马钰骏的意图,照顾杨局长特别周到。
所以,她不但得到了白杨的赞赏,而且作为女儿的杨柳也非常满意,还经常为她送这送那的,如衣服,化妆品……
马芬芳都过意不去了,但马钰骏却偷着乐。
在解放战争时期,杨白杨曾经在天涯革命老区这一带活动过。
“五一”放长假,杨家一家子还带着保姆马芬芳到天涯革命老区省亲以及旅游。
在天涯镇上,杨白杨宴请保姆马芬芳的父母和哥哥嫂嫂等一家子吃饭,还给二老送点钱。
……
杨白杨公休,正在书房练书法。
马芬芳为杨局长泡一杯白沙绿茶并端来书房。
杨白杨品了一口茶,说道:“小马,你过这边来,看看我这个老头的字写得怎么样?”
马芬芳揣摩了一会儿,说道:“杨局长,好字!字如其人,刚劲有力,但是,笔画还是硬了那么一点点。”
“厉害!我的书法老师也是这么说的。看来你也懂书法?要不,你也来展示一下。”杨白杨想不到一个保姆也这么眼毒。
马芬芳摆摆手,说道:“杨局长,我哪敢在您面前谈什么展示?我还是去洗衣服了。”
马芬芳走出书房。
突然,杨白杨在书房里叫她:“小马,你还是回来吧。”
马芬芳转身回来,说道:“杨局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啥吩咐。你还是来一下吧。”杨白杨将毛笔递给她。
她推辞不过,只好伸手接笔,说道:“杨局长,小马献丑了。”
她思考片刻才下笔:
春绿
绿水青山,草木葱茏,马羊欢;
家庭和谐,子孙满堂,杨家昌。
“好字!好诗!”杨白杨鼓掌叫好。
的确,马芬芳的书法跟杨白杨比较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她从小练习书法,曾经荣获天涯地区高中生书法比赛第一名。
“杨局长,不敢当!献丑了。”马芬芳有点不好意思。
杨白杨感叹道:“小马,你来杨家操持家务也太屈才了。日后,我还得拜你为师呢!……你原来在那儿读书?没参加高考?”
马芬芳忸忸怩怩地说道:“杨局长,……我在天涯革命老区天涯镇就读高中,1975年毕业。1977年参加高考,但差6分才入围。”
“你……你应该继续复习,再参加高考。”
“您说的是。不过,我正在参加崖州邮电学院的成人函授班。有一次,我还听过您的授课。”
原来,杨白杨是崖州邮电学院的客座教授,曾经给函授班上过课。
杨白杨大喜,说道:“哈,哈……想不到我还有你这么一个漂亮可爱、聪明伶俐的学生,还是个书法家!”
“杨局长,您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搞家政来?看来,我这个‘庙’小,不该是你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