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房间染都成了梦幻的颜色。
发光体下方是一个恒温箱,数不清的透明管子连接其上,恒温箱里,躺这一只黑白相间的兔子。它紧闭双眼,毫无生气,只有不断起伏的身躯证明着这是个活物。屋内安静一片,只有精密仪器工作时发出的滴滴声。
房间一侧是玻璃幕墙,几个实验员紧张记录着各项数据,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抱臂站在玻璃墙前,沉默注视着房间中央的实验体。
突然,兔子猛然抽动了一下身躯,眼皮和四肢剧烈颤抖起来,像过了电一样。仪器屏幕上各色曲线随之强烈波动。
"排异反应,第三次,峰值286,记录时间22:33:04。"实验员汇报道,"陈教授,需要调整剂量吗?"
白大褂面色不太好看,她接过实验员手中的平板翻了两页:"不用了,停止吧。”她叹了口气,生物体性状不能吻合,没必要浪费时间。看来得让第五组抓紧进度去找新的实验体了。
实验员点点头,逐项切断了装置。保温箱里的兔子最后抽搐了一下,蹬直了腿,屏显上各色线条逐渐变成直线。
这时候,身后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个蓝色工装的工作人员匆匆跑了进来,面色慌张。
“怎么了?”陈教授问。
“教授,不好了。13号实验体消失了。”
"什么叫消失了?"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看得陈教授一阵火大,她啪地一声把平板甩在了桌上,跟着那人出了门。
白天陷在化不开的浓雾里,身上忽冷忽热,凌乱渺远的记忆在眼前飘来飘去。
他趴在一个木制的猫爬架最顶上,居高临下看着房间里追逐跑闹的生物们,百无聊赖。
一个客人撕开了个奶酪小布丁,笑嘻嘻地举到白天面前,想把他引诱下来。
白天没什么兴趣,自顾自整理身上的毛发,然后翻了个身把大尾巴甩到了布丁上。他乳糖不耐,最吃不得这种东西了,愚蠢的人类。
下午阳光不错,室内虽然吵闹,但他也习惯了,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但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潮湿起来。人声嘈杂逐渐消失,房间由下至上,一点点被水灌满了。
白天想起身跳下床去,但做不到,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躺在原地任由窒息感一点点把他吞噬。那感觉绝望极了,白天感觉自己坠入了地狱。
冰凉的液体打湿了他的毛发,寒冷刺骨,他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挣扎起来。
终于,在被淹死的一瞬间,白天猛地睁开眼,剧烈喘着粗气。
眼前是一片假山石,自己躺在旧衣服上,肚子上湿了一片,一只橘猫正在舔他的毛。
罪魁祸首·小六被白天突然起床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在身上擦了擦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蹦哒到白天面前笑呵呵说了句废话:“你醒啦!”
白天:·····
他见过最活泼的动物是哈士奇,但眼前的这位自来熟似乎跟哈士奇有一拼。
互相梳理毛发在猫的社交礼仪中是十分亲密的行为,一般只会发生在猫妈妈和小猫咪或是家人伴侣之间。显然他们都关系还没熟到这个地步。这感觉,有点类似于某个人类在洗浴中心睡了一觉,一睁眼发现个陌生人在给你剪指甲掏耳朵……然后他说他显得无聊看你指甲长了帮你剪剪,不用谢思密达。
要照着平时白天一定炸毛了,但看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自己身负重伤寄人篱下,实在没有这个底气。他思虑再三,面无表情道:“早上好”。
小六昨天趴在白天身边睡觉,这雪白的长毛就在鼻尖前晃悠,对他似乎有某种魔咒,引诱着他把头埋进去呼吸温暖的味道。他醒得早,看到眼前的白肚子毛都打结了,于是忍不住下了嘴。
不仅人需要吸猫,猫也需要吸猫。
"白天,你怎么会来到这的?"小六跑到白天面前,能更好看清他的表情。
"我的猫咖关了,我随便溜达,就溜达到这。"白天淡淡地说。说溜达其实太好听了,他已经饿了好几天,是一路东躲西藏走投无路才进了幸福里的,结果刚进门就遇上了狗。
小六圆溜溜的绿眼睛转了两圈,"你刚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黑老大和刀疤七有和平条约,幸福里西区是狗的地盘。不过狗少,猫多,他们看不过来,我们没事也去那边找吃的。"他得意一笑,眼神闪闪发光:"你是来的时间不巧了,才会被盯上。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三号楼这边只有我跟墨墨,我去跟墨墨说,让你跟我们住一起,不会赶走你的~"
小六胸有成竹,墨墨看着凶巴巴,其实刀子嘴豆腐心,每次有危难都站在小六的一边。更何况这家伙想母猫都想疯了,来了白天这么个大美女他岂不要美死?
不对!如果墨墨看上了白天怎么办?他们一黑一白一点也不般配!
白天看着这小橘,一会人来疯似的,一会又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