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好像秒针一样,一下一下,声音清晰又灵动。
如果半分钟之内他没回应我就得想别的法子了。
好在,他从外面打电话的声音传过来了。
但他并不是点外卖,而是直接打电话叫某人送过来。
确切的房间号他没说,只是说了酒店名字。
而我在这时也不能妄自加话,只能选择沉默。
0分钟后。
外卖送到门口,送外卖过来的也是他的人,这时不宜呼救。
我硬生生看着门开了又关上。
“怎么?”
“……”
他坐在沙发上问我,我抬头对上他视线,轻轻晃头。
“不是要吃东西?”
他看着已经放在茶几上的东西,用眼神对我暗示。
我迈步走过去。
现在只剩吃饭这点时间了,如果电话那端没动静,今天……
或许真的逃不过了。
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并且在吃东西时和他对话。
“陈先生,趁着现在还没开始,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他又往杯里加了一些红酒,红酒晃动,灯影暗错,叫人分神。
他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眼神玩味:“你想谈什么?”
“我能不能麻烦你先……通融一下?”
“通融什么?”
“能不能先让这两个大哥……先回去?”
他纹丝不动,显然是一副“你好大胆”的样子,想用这样的沉默来压制我。
我确实受到压迫,但这不妨碍我替自己争取机会。
“我从来没有……这样玩过,所以难免会接受不了。就算是训练什么东西也得有一个过程不是?
这样彼此了解,知己知彼后才能让欢愉更大化。
你说对吗?”
他举着酒杯坐直,整个身子往前倾,和我就隔着一个茶几的距离。
神色很深,让人一眼看不透。
“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想帮我,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我连这一万块都没地方挣。
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人,所以你才会给我这个机会,不然出了这个房,你想找谁找不到?
大把漂亮的女人,不止我一个。这是我的荣幸,所以我也舔着脸问问你,能不能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
拜托了。”
我几乎把我此生最卑微的话都说上了。关键时刻,我只能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拆下来踩在地上。
希望能获取到更多时间,更多机会。
倘若他真的会动心呢?
“林业妈妈,或许,你对我有些什么误解。
或许你觉得自己太过聪明,但我想跟你说的是。”
他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响。我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杯子,身心都僵住。
“别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走过来,手摁在我头上,我的下巴瞬间抵着茶几,剧烈的疼痛传到头顶。
我忍不住痛呼。
“在我这儿就从来没有什么特例,你也不用大费周章显示你的聪明。
对我而言,我想玩到什么程度取决于我心里的想法。谁都掌控不了,明白吗?!”
他再次用力一摁。
我感觉下颌仿佛都要裂开一般,这种疼痛直击心脏,仿佛随时会毁了一个人。
“东西准备好了吗?”
他这话说给那两个男听的。
“早已准备好了。”其中一个说。
“那就拿出来。”然后姓陈的把目光转过来,隔着一段距离盯着我。在我和他的对视中视线一点一点黑魔化。
我看到他脸上的笑,跟鬼魅一样。我的心一下子被一张巨大的网罩住,密不透风,呼吸功能也被关上。
“那就好好伺候她,先给她加点调料。”
“是。”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拿出一支针剂,大拇指摁在推剂处,像魔鬼一样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我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往后抵,从沙发一直推到阳台门,我迅速把门打开想出去,想从外面把阳台门关上,想对着外面呼救。
“你别过来!别过来!
别过来!
你再过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从这跳下去?!
你别过来!!!”
然而人家一把就把我拉过来,我的身子重重撞在阳台玻璃门上,我以为玻璃门会碎,巨大的声响像要震聋我的耳膜。
“不要!不要!!!我们走开,给我走开!!!
陈先生,如果你现在让他们停下来,我保证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这些事儿。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