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已经避开了四位仙君的山头,为何还会跑到一位仙君的山头上?难不成这座山头归于另外四座山头其中一座吗?
小童停下脚步,幽幽的声音传来。
“你好好疗养身子就好。”
说完钻进草丛里就不见了,林欺眼前还是方才的星空夜景,她眨了眨眼睛感觉一切都只是场梦,低头看到脚边的袋子,才确信不是虚幻。
她抿了抿唇,任凭狂跳的心脏在胸腔里打鼓,捡起那个袋子打开来看,是几个白玉瓶。
自从来到凌云宗所遭受的所有委屈瞬间被冲刷了下去,转而是眼里的泪意。
师尊说要收她为徒,却把她丢在外门就是一个月,在那些比她都要强大的弟子欺辱她的时候师尊也没有来。
可眼下却有一个未曾见过面的仙君不仅没有把她赶出去,还想给她一个屋子让她休息,还给了她伤药。
她都快感受不到遍体鳞伤的刺痛了,直到这几个白玉瓶子拿在手里,才后知后觉地想要蜷缩起来。
林欺抹了抹眼睛,翻身跪在地上,向着天上皎洁的勾月,双手合十,掌心间就是那几瓶白玉瓶。
凉风拂过,她也不管湿透的衣袖贴在手臂上的凉意,双眼明亮,黑色的眼珠里装满了闪烁的星星。
“我林欺,受众人欺辱蹂躏至今,孤身一人闯入凌云宗,无依无靠,今晚得仙君一点恩赐,衷心祝愿仙君仙途坦荡、早日成仙!”
是无尽的哽咽。
第二天依依不舍的下山后,果不其然,刚回到后山就被所有人围堵着毒打了一顿,等所有人走后,林欺才回到破屋里,颤巍巍地坐下,不想让身上的鲜血浸染茅草堆,于是就坐在了地上。
抿了抿唇,拿出护在胸口的袋子,掏出一个白玉瓶,倒了些药粉就轻轻撒在伤口上,药粉一触到皮肉就是凉凉的,并不刺痛。
撒了薄薄一层后,林欺可惜地看着只剩半瓶的白玉瓶,又放到胸口的衣襟里藏好。
好在熬过了一场毒打后,第二天她就可以下地了,倒是不再有人偷偷倒她的水,被她一遭报复后导致指标不合格,被内务长老狠狠收拾了一顿。
心底尽管多有不平,也没有再在搞小动作,倒是还是会专门趁她落单的时候把她拖到树林里毒打一顿。
眼见着药粉越来越少,林欺日日里避开那些弟子,尽量保持跟在其他院落弟子身后。
去饭堂吃饭的路上林欺还战战兢兢的,看到红叶坐在门口登时停下了脚步,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见红叶扭头向她看来。
还是那张涂满了脂粉的脸,但面上不再是不屑和恶意,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复杂,红叶看了她一眼,像看到空气一样又把头扭了回去。
林欺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见状尽量缩着身子跟在别人后面迈进了饭堂里。
她还是没找到位置,但又下意识地离红叶远一点,窝在角落里就开始吃饭。
吃饭时不忘竖起耳朵,眼睛也时不时地落在红叶方向,提防着外界。
不远处坐着的弟子也在八卦。
“红叶怎么不嚣张了?做着卖身子的勾当还真把自己当清高的仙人了。”
“你怕是不知道吧,她的大腿侯哥被上面的警告了,这侯哥也是好笑,自己平日里坏事做尽了,倒是把这件事怪罪到红叶头上了,现在已经不要红叶了。”
“啊?红叶嚣张的很,惹了很多人,侯哥不管她了不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那可不是,偷偷告诉你啊,刘庞那个院落里的已经商量好今晚上去红叶的屋子里呢。”
那几名弟子压着声音聊天,话里话外都是看热闹的意思,时不时还做些男女之事上的动作,像是不知廉耻的野兽,林欺移开视线不再管。
对于林欺来说,只要红叶不再找她麻烦就好。
又挑了几天水,哪怕速度加快了,八缸水林欺还是要挑一整个白天才可以挑完,每当看到其他弟子完成指标去外门修习书院的时候,心底难掩羡慕。
她也曾悄悄问过隔壁院落的弟子,他们对视了几眼就心照不宣地哄骗她,大家都是挑八缸水,一早上就能完成指标去旁听了,是因为她太弱,完成指标太晚。
隔壁院落弟子没有欺负过他,还会趁吴涛不在的时候接她的话,也是在林欺在外门除了白玉瓶之外的一点点慰藉了。
林欺信以为真,心底对吴涛生出的一点点怀疑又销声匿迹。
于是她起的更早,尽管娇小的肩膀上被磨的满是血泡,她也健步如飞,扛着装满水的两个木桶也很少再洒出很多水来。
晚上就藏在破屋里,躺在茅草堆上,蜷缩着身子,抱着白玉瓶沉沉睡去。
终于在这一天她在酉时完成了八缸水,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她惊喜的笑着,双眼明亮,飞快跑向主峰山腰的外门弟子修行书院。
听闻外门弟子修行书院很是宽敞,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