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与宣廖儿的感情比预想的还要好,两人自成婚后时常出双入对,十分恩爱。
当然,这也是扶苏自个没有想到的。原以为要与这个女人扮演一辈子恩爱夫妻,没想到初见其容颜时便爱上了。宣廖儿温柔体贴,却又不是规规矩矩又无趣的女子,在两人长期相处之下,扶苏竟然发现这个女人不但善解人意,更是有俏皮可爱的一面。
当嬴政与式弥回寝殿时,扶苏与宣廖儿已等候多时了。
“父王,母后,你们总算来了……”
两人刚踏入殿内,宣廖儿便扬着笑脸起身相迎,她知道嬴政这几日心情不佳,便想着花样地逗他开心。
她扶着式弥,对嬴政扬着灿烂的笑脸说道
“今日和公子去山上狩猎了,听闻入冬的山鸡肥美,是滋补的佳品,我便和公子在山头巡察了许久,没想到真被我们逮到了一只!我已经将它同人参,枸杞,还有各类草药菌菇炖成汤了。如今大雪将至,天寒地冻,父王母后来喝上一盅暖暖身子。”
嬴政瞧她懂事,自然也不会冷脸,他瞧扶苏与妻子感情好,自然也是欣慰
“林间寒风刺骨,真当是难为你们了……”
式弥与嬴政入座,宣廖儿便起身将汤盛到小碗里,端到他们面前。
“这些事交给婢女来做便好,你坐下与我们一块吃吧!”
“哪能啊!”
宣廖儿笑的明媚
“今日是家宴,我身为儿媳,自然要孝顺公婆的。”
“你们就让她做吧!今日能逮到肥鸡,还多亏了她呢!在山野间顺着野鸡的踪迹一路追寻,还真给她扑到了!”
比起婚前,婚后的扶苏可显得精神多了,式弥瞧他眼里有光,夫妻二人坐在一块实在般配,虽是欣慰,可婚后两人常常登门请安,也不免让一旁伺候的楚月卿伤心难过。
“我这几日叫人订制了一支新的玉钗,上头叫人雕刻了龙凤呈祥的样式,又镶了金的祥云,就当是送给你婚后的贺礼了。”
式弥瞧宣廖儿甜甜的笑着,露出几分羞涩模样
“叫母后费心,儿媳受宠若惊。”
式弥自然喜欢这个懂事的儿媳,她完美到无可挑剔,又这般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实在不怪扶苏对她心动!
一旁服侍的婢女除了其他人,自然还有楚月卿。
她很平静,表情与其他婢女无异,当席间宣廖儿因为开心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时,她也深受感染,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几日的会面,楚月卿一直躲避着扶苏的目光,将他视为自己的主子,大秦国的公子,而心里头那些眷恋与深情,早已被封印,留在了心里头的最深处。
“月卿,你帮我去殿内取来,交给廖儿。”
式弥故意支开她,她也淡淡地回应着。
席间有一股说不出的尴尬氛围,那是宣廖儿无法捕捉到的气氛,当式弥将楚月卿支开时,扶苏仍忍不住偷偷望向昔日的爱人。
两人没有视线的接触,甚至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当楚月卿离开时,席间的氛围又恢复了正常。
楚月卿刚走出去,珠翠也跟了过来。
“娘娘说你可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叫我和你同去。”
两人在廊下走着,珠翠瞧她也没有伤心难过的模样,出于关怀,她又开口说道
“娘娘特意将你支开的,你若是心里头难受,就去后院坐会儿,反正席间有我伺候着,不打紧。”
“我哪能不去呢,这岂不是在插科打诨,可不能怠慢啊!”
楚月卿笑了笑
“你们若总是这样顾虑我,我倒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了。”
“这几日公子与王妃常来走动也是正常,她新嫁进来总要与君上娘娘搞好关系,你可不要觉得他们故意来你跟前秀恩爱的。”
“哪会啊!”
楚月卿摇摇头
“我只是婢女,哪会叫他们这般费尽心思。”
两人踏入内殿,珠翠瞧她平静的跟没事人似得,又试探性问道
“你不难过吗?看见公子与他人恩爱,这样的场面,你不会心痛吗?”
“姑姑,我不骗你,老实说我已经不难过了……”
楚月卿的语气很温和,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一丝波澜,她平静的内心下到底是不是千疮百孔,珠翠无法触及。
“我不喜欢勉强,既然我与公子无缘,我又何必放不下,念念不忘呢?我若是这样,到头来也是空等一场,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想叫娘娘担忧,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公子的负担。”
她寻着式弥所说的那枚簪子,语气平静
“公子婚后能与妻子恩爱,两人出双入对总是挂着幸福的笑脸,老实说我瞧见并不会难过,也不会生他们的气,只会释怀,会想要祝福他们……”
楚月卿朝珠翠笑着说道
“老实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