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扶苏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有七情六欲,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在面前对自己温柔体贴,自然也是意乱情迷。
当宣廖儿大着胆子吻上扶苏的时候,扶苏的大脑再也思考不了其他东西了,方才的不情不愿,那个叫楚月卿的女人,现在通通已经从脑海中扫除了!
式弥整理好情绪也准备回寝殿了,今日的喜事也已落下了帷幕,当她回了寝殿,却发现今日原本该休息的楚月卿竟在殿内忙着。
“不是今日叫你休息一天的吗?怎么还在这儿沏茶呢?”
“娘娘,您回来了……”
楚月卿跟个没事人一样,瞧见王后回来,急忙上前相迎。
“奴婢刚沏好的茶,您要不要喝一杯?”
“我总担心着今日你心里不爽,便给你放了一天假的呀,还准许你出宫玩乐,怎么……你没去吗?”
楚月卿摇摇头说道
“一个人出宫哪有意思呢,况且……奴婢想留在娘娘身边。”
珠翠与楚月卿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式弥去了寝殿,珠翠瞧她眼底有些泛红,便知她应该是哭过了。
“娘娘,现在估摸着时候还早,要不要把小公主跟小公子带过来?”
式弥瞧着嬴政大抵没有这么快回来,也没有睡意,便点点头说道
“把他们带来吧,我记得月卿的针线活极好,想叫你给他们两个做个小坎肩呢,待天冷便可穿了!”
楚月卿明白,这是娘娘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伤心,给自己寻事情做呢!
月明星稀的夜晚,两个可爱的孩子在跟前嬉闹着,如今倚华也快三岁了,那之予还不会走路,只能跟在小姐姐身后由乳母掺着,走的跌跌撞撞的,嘴里还咿咿呀呀不知说着什么。
“那些照顾之予的宫人可有因为其生母而怠慢了他?”
虽然之予养在自己名下,可式弥也不能时时刻刻照看这孩子,对他的处境自然担忧。
”哪能呀!之予是娘娘的孩子,谁敢怠慢?怕是不要命了!”
珠翠连忙安抚道
“君上有去看过之予吗?”
珠翠沉默了片刻,有些为难地摇摇头
“不曾去过呢。”
说完又怕王后多想伤心,又连忙安慰道
“娘娘……这事儿也不能着急,君上心里头有刺,如今自然还不能接受小公子,可他们是铁打的血亲,怎可能不亲呢?娘娘……您可别操心这些了,来日方长,待小公子再长大些,会跑去君上跟前喊父王的时候,君上自然欢喜的。”
式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
“君上可来了?”
“来了,方才还来报,君上今夜太开心了,拉着众大臣在殿内说笑呢,现在已经散了。”
大抵是为了照顾楚月卿的心情吧,珠翠说了几句后,便没有说下去了,一旁的楚月卿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孩子,手里仍不忘忙着针线活。
“月卿……”
式弥喊了声。
“娘娘唤奴婢何事?”
她这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望过来,式弥倒还真有点心疼她。
“扶苏的事,我理应跟你致歉的,当初答应你的事却没做到,害你空欢喜一场了!”
楚月卿的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后放下手头的活计,突然跪在了式弥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式弥连忙去扶,可楚月卿却摇摇头,她将身子伏的低低的,脸都快埋到地上了。
“娘娘这么跟奴婢说,真是折煞奴婢了!您是奴婢的主子,哪有主子跟奴才道歉的道理……况且……奴婢并不觉得委屈。”
极力掩饰着这股悲痛,楚月卿的声音听起来仍有些颤抖,她朝式弥磕了磕头,又说道
“若是娘娘不嫌弃,奴婢想一辈子都陪在娘娘身边照顾娘娘……至于其他事,奴婢早已经不想了。”
式弥和珠翠互看了一眼,珠翠便立马上前将楚月卿扶起,瞧她眼眶已经泛红。
“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吗?你,不想出宫吗?”
式弥问道
可楚月卿摇摇头,态度坚决
“奴婢觉得秦宫比外头更好,在这儿有娘娘照拂,奴婢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可……你和扶苏在秦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心里不难受吗?”
楚月卿摇摇头说道
“奴婢已经放下了,与公子有缘无分,强留不得,奴婢不会为此事耿耿于怀的。如今公子寻到了贤妻,奴婢应当替他高兴的!”
她笑着看向两个孩子
“再说……奴婢也舍不得公子和小公主……若是娘娘不嫌弃,奴婢想留在宫里头,一生一世照顾娘娘以报娘娘恩德!”
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孩子,式弥瞧着她那张泛红的双眼,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