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弥不断推开嬴政这迟来的深情,此时他的深情只会叫自己恶心罢了!
明明知晓这么做会令自己充满愧疚,也会让对方痛苦,可自己还是这么做了。所以如今的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式弥不断拒绝嬴政的拥抱,他迟来的爱意,就像是在抵抗一场残暴的凌辱般。
两人扭到一起,不小心撞翻了桌案,这次李信倒机灵,听见里头闹出响动立马冲了进去。
“君上……”
他推门而入就看到这两人躺地上扭成一团。
“出去出去,今日是在恩爱!”
嬴政牢牢地将式弥抱在怀中,而式弥却痛苦不已
“李信,把国君拉走……求你了……”
她哭的无声,眼泪止不住地流,双目呆滞,声音颤抖的好似在求救般。
“这……君上……”
李信不知该怎么做,他向前一步想扶起国君,可谁知此刻的嬴政正是恼怒悲伤之时,瞧李信想掺和,厉声呵斥道
“快出去!孤与娘娘只是闹一些小矛盾而已!你看不明白吗?!”
哪里是什么小矛盾,简直就是一场小型恶战。
“你是孤的将领,此刻你要听孤的!!”
李信退了出去。
而式弥求救的双手悬在空中,无人来拉她一把。
嬴政的吻充满了掠夺之味,如今再深情也唤不回式弥一丝丝的回应。
“对不起……对不起……”
嬴政不断道歉,可式弥充耳不闻。
忽的,嬴政只觉得双唇有一丝痛感,随后他惊叫了声
“你……你干什么!”
嬴政摸了摸嘴唇,才发现被式弥咬的鲜血淋漓!
“你知道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如果是在现代,会有什么后果吗?”
式弥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嬴政的血迹。
“你这是对婚姻不忠,我可以控告你,要你净身出户,不管是钱也好,孩子也好,你一个都带不走。”
她笑了笑,好像在说一则笑话似得
“不过……这又不是在21世纪,在这遥远的国度,在你这样一位君王面前,我什么也做不了。”
式弥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服,收起了方才的伤心欲绝。
“既然留下,我自然也会做好觉悟,这一天终究会来,我明白的。永世不变的爱……这样的爱就当是我做的一场梦,虽然现在醒了,但我不会一直为此感到伤心难过的。毕竟……我是秦国的王后……”
她擦掉眼泪,整理了情绪,用微笑回应嬴政
“回去吧……我不会再难过,也不会再绝望的,更不会浑身长刺似得叫你难受,就让一切回归原点。”
平静的声音,看开一切的表情,此时的式弥懂事的让嬴政感到可怕,嬴政原想留下,可此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第二日,式弥便把王翦召到了宫内。
“君上是怎么遇到那位姑娘的?”
她不再是从前那哀怨的妇人,式弥的眼里似乎又有了些星光。
宫内早已因为国君有了新的宠妃而闹得沸沸扬扬,各种八卦在一夜之间便渲染开来。
“娘娘也觉得事有蹊跷?”
“怎么说?”
式弥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
“娘娘可听说了,那位新来的姬妾,跟娘娘长的十分相似,微臣只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好似有人安排的那样,在君上会出现的地方特意安排了这样一位姑娘引起君上的注意。”
王翦将遇见李希的经过原原本本告知了式弥,式弥越听越觉得里头有阴谋的味道。
“她说她是赵国人?弹的是……《春江花月夜》?这绝不可能!”
式弥一听便知其中有诈。
“怎么说?”
式弥支开了旁人,独留王翦在庭院,她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你可知这首曲子,只有我会弹?”
王翦有些错愕
“只有娘娘会的曲子,为何她也会?”
“你有所不知,当初这首曲子是我在赵国时所弹,可我也只给君上弹过。有些时日我为了生计奔波,有去茶馆弹过,可那时这首曲子我只弹了几次而已,一只手可数!这曲子曲艺精妙,各种细节若没有听了数以百遍是不可能记住的!除非是我在茶馆弹奏时,有位颇懂音律之人,还要有过耳不忘的本事,在我弹了寥寥几次就能在心头默默记下了这谱子,并且……一记记了二十余年之久?你觉得……这样的概率会有多少?”
式弥细细想着,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或许是此人在记下曲子后,又四处游历,将这曲子散播出去了?”
“不可能!”
式弥果然驳回了王翦的猜想
“我在赵国五年,从来没有听其他人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