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不仅仅要应付秦国的入侵,更要看看这朝廷中掀起的腥风血雨啊!廉将军,您还是走吧!以后这赵国,就是另一片血海了!”
李希起身正欲离开,廉颇似乎想到了什么,惊着问道
“这几日朝廷重臣接连遇害,可是你做的?”
李希理了理衣裙,忽然笑得有些狡诈,廉颇识人无数,怎会看不出她这笑容意思!
“赵大人的孙儿是个还不会说话的幼子,前几日却被歹人闯进府中刺死,难道……也是你做的?!”
廉颇指着她,根本不敢相信昔日的小女孩会如此心狠手辣!
李希未语,可廉颇却已看穿了一切!
“你,你这么滥杀无辜,跟那些奸臣有何区别?祸不及家人!何况是个孩子!”
“呵……祸不及家人?”
李希冷笑着反问道
“他赵大人在国君面前弹劾我哥哥时可曾想过他的家人?他们想我哥哥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哥哥的性命?只准我哥哥死,不准他们死吗?!只准我们为鱼肉吗?!”
李希哈哈大笑了几声,凌冽地看向廉颇
“他赵大人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我杀了他有什么用?应该杀他那个宝贝孙儿,才能让他肝肠寸断啊!”
“你……你这么做……只会让李牧伤心啊!”
提及李牧,李希的表情才温和些许,她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再次说道
“廉将军还是趁夜出城吧!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出城后别再回来!”
“你……”
廉颇受了重伤,原就没什么体力,现在要与李希争个是非黑白更是有心无力!
“今日我救你,也是哥哥的意思,我出宫已久,不便逗留。”
李希唤人将廉颇搀出去,廉颇又再次问道
“你想让赵国变成什么样?你想让赵国内忧外患吗?”
“赵国早就是内忧外患了!与我何干?!我只杀陷害哥哥的奸臣,至于赵国会不会亡,会不会兴,他赵炎是生是死,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你……”
廉颇过于激动导致后背伤口迸裂淌血,几乎晕厥。众人合力趁着天黑,连请带绑的,将他秘密送出了赵国!
李希站在楼内,望着楼下远去的车马,看着这无尽地黑夜像是永远迎不来光明似的,她深深地明白,如今能救哥哥的,只有自己一人了!
朝堂之上被无端的杀戮所笼罩着,郭开同样夜不能寐,整日人心惶惶,连带着赵炎都有些害怕起来,而被关入大牢的李牧被下了旨意不得探望,李希只能贿赂守卫才能进去见李牧一面,都还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便被请了出去。
牢内环境极差,李牧挨了刑杖又得不到好的救治,身体自然虚弱,可好在行军打仗风餐露宿,生活本就艰难,又加之边关的恶劣环境,早已将李牧磨练的坚韧不拔,若是换了旁人,怕不是挨不过两天便断气了!
今日赵炎要接见郭开,李希才得空出门去见李牧,幸好有李希打点着一切,才不叫今时插翅难逃的李牧被小人毒害!
“哥哥,我给你带了些有益于伤口恢复的药物,还有一些吃的穿的……你,你如今在狱中艰苦,不比在家,凡事都要仔细着,如今身上有伤,若是再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李希边说边擦泪,嘴唇颤抖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要说不清了。
“国君不是不许人探望吗?你三天两头的进来,怕是要被国君怪罪了。”
瞧他哭的伤心,李牧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不会的,我能进来自然是国君授意,他怎会怪我。”
见李牧穿的单薄,李希又对着狱卒大骂道
“君上只是关着大将军,又没叫你们苛待他,怎给穿的这么少!”
瞧她横眉怒目的模样,李牧连忙阻止。
“我托你办的事如何?”
李希骂骂咧咧地喝退了狱卒,才小声说道
“廉颇已经顺利出赵了,哥哥你与其担心他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该想想如何叫君上尽早放你出去。”
“君上说三月后就放出去了。”
“这种地方别说三月了,三日便是极限了!哥哥怎还能如此冷静!”
与李牧的淡定相比,李希急得数日未眠,跟赵炎多次开口求放过,可这一向没什么主见的国君在对待此事上又十分小心谨慎,大抵那些老臣的弹劾起了作用,赵炎为了息事宁人,也只得关押李牧来堵这悠悠之口。
“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国君那儿我会再想想办法,叫他放了你。”
瞧她着急,李牧还反安慰道
“这里头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远离了纷争,也叫人能清净些。”
“狱中有人若有人害你更是易如反掌!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我怎能让你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