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由一个内心纯良,懵懂无知的少女,逐渐成了一个需手染鲜血的“恶人”,而然李希的心境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逐渐演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买通宫内侍卫,与宫外的刺客联手,杀了不少朝廷重臣,当初那些人凑在一起弹劾李牧的一群人,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李牧领军归来,赵炎为了给臣子一个交代,不分青红皂白将其杖刑五十,打入大牢三月。
李希终知道,这赵国上下,唯有自己是站在李牧这边的,也唯有自己,才能救他!
遇刺的臣子无一不是惨死,郭开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明白这其中定是有人要加害于他,几日来不管去哪里,都由着高手护他安危。然而这一切血光之灾,郭开并未怀疑到李希头上,而是将罪名扣在了仍留在赵国的廉颇头上!
廉颇如今就是一普通老农,整日除了耕种劳作,已不管朝廷之事,当初与李牧说要诛杀郭开的计划也随着李牧被下狱而搁置,如今廉颇手无重权,也无法接见国君,自然是计穷途拙,只能静观其变。
可他这般看似闲情逸致的田野生活自然不会永久太平,祸事不请自来,在廉颇忙了一日的劳作准备回自个的农家小院歇息时,这破落的院护早已埋伏了数名刺客,在廉颇还未踏入院门时,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廉颇虽老尚能战也,瞧他手握锄头,四处打量着周围,这寂静的环境之下,已看到了蠢蠢欲动的杀意。
“出来吧!若是想取我廉颇性命,何须这般麻烦!”
他朝空荡荡的院内大吼了一声,随即便被从四下冲出来的刺客所包围,以一敌百的廉颇手无兵器,只有一把锄头,仅仅只是这样,也能与这般要取自己性命的刺客打的有来有往!
可廉颇毕竟年事已高,即便再想击退敌人,这把老骨头却显得有些不配合,在他杀了几个刺客后,才发现有些力不从心了!
“老东西!乖乖受死吧!”
这群不知被谁派来刺杀自己的人,每个人出招都是冲着自己的性命而来!若是自己还能年轻上十岁,这些歪瓜裂枣怎会是自己的对手!
“谁派你们来的?”
廉颇一边抵抗,一边质问。可这帮刺客显然经过了严格的培训,只管杀人,不管其他,不管他怎么咄咄逼人,这些人也对背后势力只字不提!
十几人杀廉颇一人,廉颇已抵挡了些许,可仍旧力不从心,在被敌人偷袭背后被砍一刀后,更是觉得手脚无力,连握着锄头的力气也散去了!
“你一老头能杀我们数人,已是出人意料!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不再抵抗,我们尚且可留你一具全尸!”
十几人的剑向廉颇齐齐劈来!廉颇瞧着这泛着寒光的剑气深知自己没办法逃了!
没想到我廉颇纵横沙场一生,竟落得如此下场!死的不明不白!真叫后人笑话!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死于非命之时,不知从哪儿又窜出一伙不知敌友的蒙面之人,几人与刺客互杀,几人架着廉颇喊道
“跟我们走!”
廉颇负伤,已无力气再多问,只得被这些来路不明之人架上马车,待恢复些体力时,天都暗了。
他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馆驿内,身边有众人把守,廉颇还未理清当今状况,门却被推开了。
“廉将军,身子如何?”
“怎么是你?”
廉颇支楞着身子坐在床上,竟然看见了李牧的义妹李希向其走来!
“你,你不是入宫了?怎么现在又……”
“廉将军,我如何出宫的并不要紧,更要紧的是您现在该离开赵国了。”
“什么?为何?”
廉颇被李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整懵了
“好好的我为何要离开赵国,这李牧还在狱中,我……”
“这些……都不是廉将军您该担心的事儿了。”
短短数月未见,这先前跟在李牧身后的胆小女孩,如今倒变得十分有气场,眼神中所透露的再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倒多了几分杀气。
“今日有人要杀你,定是郭开所指示,您如今手无重权,也无他人可护,郭开杀你轻而易举,现在赵国朝廷皆是郭开党羽,如今哥哥被弹劾入狱,下一个是廉将军也未可知啊!”
“若是郭开杀我,我岂能逃走!定要杀回去报仇才是!”
廉颇说的激动,起身下床。李希示意随从去扶,而后又道
“杀郭开一事,已不是廉将军您能做到的了!今日我来,就是受了哥哥指示来救你的!哥哥入狱后便知今日他所受的罪责是郭开怂恿的国君,那么廉将军定是下一个受害者,哥哥叫我备了车马护卫,送你出赵,出赵后不管您去哪里,都不要再回赵国了!赵国今非昔比,迟早要亡!”
廉颇瞧她面色凝重,所说之事虽是凶险万分,可她分明就深陷这危机的中央,却显得太过淡定从容
“我若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