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李牧治军严明,从不假公济私,今日扈辄无端生事,扰乱军心,李牧怎能饶他!
“我若是今日不罚你,也忹征战沙场多年了!来人!”
一声大喝,屋外进来三两个士兵,见营内气氛紧张,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将扈副将拉出去军棍五十,发回邯郸!”
几员老将来上劝说,闹得士兵不敢轻举妄动,扈辄见有人求情,更是狂妄
“今日你李牧若是敢罚我,我定向君王参你一本假公济私!”
李牧不愿再听他废话,摆摆手示意士兵将其架出去。
“谁都不要再替扈副将求情了!若是谁再开口,一同处置!”
“你……”
当士兵押着扈辄往营外走去,当其他士兵纷纷围观不知发生何事时,他才明白,这李牧怕是来真的了!当真要罚自己!
“你李牧好大的军威!我不服!我不服!”
任凭扈辄怎么喊叫大骂,这五十军棍是一次不少地落在了其身上,原本还猖狂无度呢,挨了五十棍之后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愤愤地望着李牧!
“发回邯郸!”
李牧大手一挥,正欲让人将其连夜送回去,可谁知此时营中老将纷纷站出来替扈辄求情,其中不乏比自己年迈的老臣。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牧欲扶,可这些老臣却做楫求情道
“大将军,如今罚扈辄五十军棍也已够了,我想他定是知道错了,您若是将他发回邯郸,他必定还要受君王处置,被押入大牢不说,连官职也不保啊,这行军在外,将领被发回是何等羞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吧!”
李牧的双手停在半空中,看着这些老将求情,一时语塞。
“大将军,如今你我都在为赵国誓死抵挡秦军来袭,如少了扈辄这一将领,你我岂不是打的更加吃力?若是被秦军占了先机岂不是满盘皆输?还请大将军为大局考虑,饶了扈辄这一次吧!”
其中求情的不乏赵国老臣,李牧左右为难,瞧着扈辄被打的奄奄一息,又想到如今秦军来势汹汹,不管怎么说,如果少了扈辄,确实打的更加吃力些。
李牧无奈摇摇头,叹道
“仅此一次,若是还有下次,不管谁求情都没有用!”
扈辄半死不活地被拖回了营帐,身子骨被一顿胖揍是动不了了,可这张嘴还能说,瞧他痛的满头大汗,骂骂咧咧地唤人取笔墨来,要书信一份写给国君,参他李牧一本!
信倒是写了,也送去了邯郸,这信先是到了郭开手中,由郭开呈到国君面前。
“君上,李牧虽为赵国重臣,可也不能动用私刑吧?!这扈辄将军只是想为赵国建功立业,有何不可?他,他怎么能打人呢!”
郭开说的激动,赵炎听的心烦,皱眉无奈,不知该如何堵住他的嘴。
“李牧这一顿棍棒,把那些想建功的士兵都打的不敢说话了!这,这以后谁还敢为咱们赵国冲锋陷阵呢!”
郭开瞧着赵炎不语,又急着说道
“若是君上不惩罚李牧,那以后谁还敢迎敌啊!”
这……这……“
赵炎坐如针毡,不知如何应对,怯生生地问道
“那么相国,想如何惩罚呢?其实……其实这事……”
赵炎从来也没什么主见,奇迹般地做了国君,可丝毫没有治国理念,更无任何雄图大志,这国家上上下下从前都是交由郭开打理,如今叫他主持公道,他倒是不知该站在谁这一边了。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给李牧定罪之时,李希竟然堂而皇之地走入了殿内。
“君上,妾身叫人制了新的蜜饯来,要不要尝尝。”
她摇曳着身姿,无视了一旁哭诉的郭开,将妖妃一词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尝尝吧~”
甜蜜妖媚的声线,现在可是在商讨国家大事啊!这妖妃竟然如此大胆,竟敢无视本相国?!
“这……”
赵炎瞧着李希走来,还未来得及回复她呢,嘴里就被塞入了一颗酸甜的梅子。
“相国今日有要事寻您吗?”
她顺势坐入了赵炎的怀中,正好瞧见桌案上扈辄的奏折。
“你们……在商议着处罚李牧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
赵炎见李希追问,连忙否认
“不,孤还未决定要处置李牧!方才……方才就只听了相国之语……”
“啊?”
郭开一愣,瞧这赵炎被李希迷得七荤八素的,眼见着大事不妙
“可是君上方才不是已经开口……”
“妾身为女子,也从未上过战场,对军中之事并不了解,可也知晓这军营里服从上级命令是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