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所说之语今人主之于言也,说其辩而不求其当焉;其用于行也,美其声而不责其功焉。这样的君王,可是真的有?”
扶苏对韩非所著好奇,几乎整日缠着他解读。
“是我做著的《五蠹》其中一段?”
扶苏笑着点点头
“是,您说现在君主对于臣下的言论,喜欢悦耳动听而不管是否恰当;对于臣下的行事,仅欣赏他的名声而不责求做出成效。这样的君王,岂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呢?”
扶苏小小年纪,也知这样的君主不是明君,可连这样浅显的道理,孩童都懂。自己国家的君主却不懂!
“自然不能,这样的结果只能令称颂先王、高谈仁义的人充满朝廷,而政局仍不免于混乱,立身处世的人竞相标榜清高,不去为国家建功立业。结果有才智的人隐居山林,推辞俸禄而不接受,而兵力仍不免于削弱,政局不免于混乱,这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呢?因为民众所称赞的,君主所优待的,都是些使国家混乱的做法。”
两人上着课,怎么也没想到嬴政竟就在屋外默默听着。
刚才李斯的话,显然有了作用,嬴政担心韩非有私心,向扶苏传达秦国恃强凌弱,韩国被迫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