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动什么?!”
赵离姜见其满嘴粗鄙之语谩骂自己,顿时不悦。
“你给嫪毐生孩子!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给他一个面首生什么孩子!若是叫国君知晓,你们都活不了!”
吕不韦恶狠狠地抓过赵离姜的手质问道
“你们两人到底在盘算什么?!我见你虽是生性放荡,可也是国君生母!你该不会想着靠这个孩子,去谋朝篡位吧?!”
赵离姜甩开吕不韦的手,怒骂道
“你可别给我扣什么屎盆子!我赵离姜哪有这本事谋朝篡位!我生个孩子怎么了?肚子长我身上,我生个孩子解闷也不行吗?!”
“那嫪毐呢?他就没这心思?他给你灌迷魂汤了?让你去生下君上的异父兄弟?他,他就没想过靠这个孩子谋权夺利?”
赵离姜可是一点也不带怕的,她冷笑道
“若是嫪毐要谋朝篡位,说来说去,还不是你造成的!人可是你引荐给我的!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吗?!别在这里装出一副忠君之臣模样!你把嫪毐送给我,不就是为了摆脱我的纠缠吗?如今也如你所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赵离姜冷笑了几声,耀武扬威之姿,看着吕不韦那一脸惊愕又挫败的模样,更是觉得这样的报复痛快极了!
“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告诉政儿,我可不难保证东窗事发时,不把你供出来!”
“你,你……”
吕不韦捂着胸口,痛苦万分
“这世上岂有篡夺自己孩子王位的母亲!你就这么喜欢嫪毐吗?!为了他,不惜除掉嬴政!你疯了啊!!”
赵离姜又变得冷若冰霜,她冷笑道
“我含辛茹苦将政儿养大,也没见他把我当做过母亲!竟然为了式弥那个贱人想杀我!既然他能舍去我,我自然也能舍去他!”
嫪毐笑吟吟地将两个乳母唤来,热情地向吕不韦介绍着这两个不该降生的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吕不韦更是心惊胆战,恨不得一把夺过摔死,一了百了!
“行了行了!别献宝了!”
见嫪毐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更是心生厌恶!
嫪毐见他脸都气绿了,心中也万分痛快,总之这孩子已经生了!木已成舟,就算他堂堂相国也是咱一条船上的人!他若是不咬紧牙关死守秘密,反正到时候大家要死一起死!光脚不怕穿鞋的!
“有谁知晓这事?”
吕不韦满脸的不悦,多看赵离姜一眼都让他觉得恶心。
“就一些亲信知晓,贴身宫人知晓,其他人可都不知,为了这两个孩子,我可是整整一年没出这行宫。”
吕不韦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能猜到此趟来雍城竟然还能遇上这般离奇之事,他看着嫪毐与赵离姜这对狗男女,已升起了一股杀意。
嬴政与式弥并不知晓雍城之外到底发生了何种奇葩之事,在式弥心中,嫪毐已经死了,原是该发生的一切都已消散,两人在秦宫住着也无他人打搅,此刻更是岁月静好之时!
“你见了李斯,觉得他为人怎样?”
“言行谈吐倒算是谦逊,可此人……大抵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若要用他,必定要给他看得上的恩泽才可。”
嬴政想了想,问道
“你该不会叫我封他为相国吧?”
式弥坐在嬴政身旁,笑着回应道
“倒也不能叫其一步登天,若是如此,怕他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倒是可以一步一步来,待除去吕不韦后,再做商议。”
如今已快到了初夏,这宫内蝉鸣声渐起,两人坐在寝宫廊下,一边饮茶,一边谈着国家大事。
嬴政见其小腹日渐隆起,心中更是满心欢喜,他想了许多名字,把满意的挑出来,待孩子降生之时,再让式弥定夺,选个最喜欢的。
式弥望着晴朗的天空,此时连空气中都能闻到幸福的味道,与嬴政形影不离,成双成对的日子,就像是凝聚了一切美好,虽有波折,虽有危机,可好在全部迎刃而解,只待孩子降生。
“我这般干预国家大事,你会不会厌烦?毕竟国事应当交由国君来处理,我这般左右你的思想,会不会是那传说中的祸国妖妃?”
式弥这些话,倒把嬴政逗笑了,他搂过式弥,抚摸着她的小腹说道
“哪有祸国妖妃天天给国君出良策的,应当整日与国君酒池肉林,沉迷于美色才是。”
说到这里,式弥想起了前几日施夷的话,如今自己怀孕了,自然无法与嬴政同床,她从前自然没想过这些,可施夷却说,与其叫他人送来美人,不如选个身边贴心的婢女送给嬴政,就当替他纳了姬妾,不为真心,只为解决生理需要。
嬴政会接受吗?他是君上,若是有喜欢的美人,自然可以收入宫中,自己虽然无法与他人分享丈夫,可这样的时代之下,替丈夫纳妾似乎成了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