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的目光,顿时聚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伶舟里被打倒在地,她捂着脸,嘴角淌血,怯生生地回应道
“只才来不过半月,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你……”
她的丈夫仍怒不可遏,又欲抬手施暴,式弥见状正要上前阻拦,谁知刘邦跑的比他还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拦在了两人之间。
“我说你这家伙!竟然好意思当着众人面打女人!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刘邦双手叉腰,气场可比伶舟里的丈夫强大多了。式弥与嬴政见状,也连忙上前。
式弥将伶舟里扶起,见她脸颊肿的老高,眼里噙着泪花,看起来实在凄苦。
“这里是寻乐子开心的地方,你怎能在此动手?”
嬴政见女子被欺凌,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他那股威严的模样让伶舟里的丈夫露了几分怯,可仍然强撑着反驳道
“她是我的妻子!犯不着你们主持公道!我想打就打!谁能拦我?!”
说罢,又欲伸手,幸好式弥挡在前头,嬴政见此立马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厉声呵斥道
“如今堂内这么多人警告你,你仍不知悔改,怎么?要见官?”
嬴政手腕力量强大,掐的他手臂根本动弹不得,见他疼的龇牙咧嘴,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式弥更是气恼。
吕不韦下楼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他心跳都快停止了!连忙呵斥着让女闾的妈妈来见他。
上一秒还扬着笑脸迎相国的老妈妈,见堂内吵架呢,脸也黑了一圈。
“你可知今日来的是哪位客人?竟叫这些个不三不四的闹事?!还不清理了轰出去!小心你这破店保不住!”
老妈妈来不及问到底是何人,连忙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处理糟心事!
“我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当我这是饭馆啊!想来就来?我这店里的姑娘,你是想打就打?”
老妈妈见嬴政发怒,更是惊恐万分,眼前的人虽不知身份,可吕不韦对他卑躬屈膝,定不是简单人物。
她指着旁边俩小厮呵斥道
“你们就瞧着?把这脏货给我扔出去!敢打扰我开门做生意!”
嬴政放手后,伶舟里的丈夫立马被小厮架住,可他仍不知收敛,大嚷道
“妈妈,她可是我妻子!我见我的妻子有何不妥?!”
“你妻子?我可是拿着真金白银买了你的妻子!你寻常来问她要钱也就算了!今日我店里有贵客,由不得你胡来!”
随着老妈妈一声令下,几个小厮将伶舟里的丈夫架着,毫无尊严地扔了出去!
式弥见缩在怀里的伶舟里小声抽泣着,也不能不管此事,见这人品行恶劣,若是一走了之不管不顾,那么下次他若是再来,定会变本加厉。
“我们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吧?倘若他下次还来,可如何是好?”
嬴政见式弥热心肠,这“闲事”是管定了,他看了看四周,说道
“去雅间再说吧?为何你的丈夫要这般对你。”
伶舟里在几人的拥护下,再次回去了。
吕不韦见状,总觉得不能不管,也跟了进去。
她坐在桌案前,式弥亲自给她上药,伶舟里是又感激又难过,方才的一巴掌打的实在重,五个指印也清晰可见。
“倒让各位大人见笑了,其实今日这般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奴家早已习惯了。”
“习惯?你的丈夫打你,你怎能习惯?”
这番不可思议的言论让式弥震惊不已。
“他这是家暴,可是犯罪,你为何要任由他宰割呢?我瞧你并不愿意来女闾讨生活,是被丈夫卖过来的,若是你不想,何不与他分道扬镳?”
“如何分道扬镳?”
伶舟里垂泪道
“他是我丈夫,是一辈子要与我纠缠之人,我如何能逃脱?”
“那……不能休了他?”
此话一出,刘邦连忙打趣道
“这哪有妻子休丈夫的,只有丈夫休妻子的,若是丈夫不答应,是想和离,也离不掉的。”
“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
式弥看了嬴政一眼,嬴政点点头。
如今的时代,确实如此,封建制度下的女子,只能仰仗丈夫而活,身不由己一辈子。
伶舟里略带鼻音地诉说着,尽是无奈
“奴家的夫家,原本也是有头面的商人,原以为找了个老实本分的人,谁知作为独子的他被双亲宠坏了,生意一点也不会,倒是整日出入赌馆女闾,这二老一死,家产很快就败完了,从前人人羡慕的夫人,也成了女闾的娼妓。”
“你没想过跑吗?”
式弥问道
“跑?如何跑?丈夫拿了妈妈一大笔钱,把我的一辈子都卖到这里了,我若是跑了,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