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见成蟜毫无礼数的跑了出去,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还算是可以的心情,此刻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兴许是突然让他成亲,不适应吧?”
式弥安抚着,可也无法抵消这股怒火。
“难不成他觉得平民百姓之女配不上他?故而这般给我难堪?!”
“哪儿会呢?我让珠翠去找回来,亲自问问。”
式弥向旁边的珠翠示意,叫她带多些人尽快将成蟜寻回,随后又安排了那些秀女暂且退下,再做安排。
原本以为是喜事,结果闹得不欢而散,不仅嬴政颜面扫地,也让忙碌了好几天的式弥吃力不讨好,所有人的笑容似乎都消失了。
不管不顾跑出去的成蟜,与长的与式弥相似的宫俾粱玦撞了个满怀,眼前的少女与他一般大,还有些许稚嫩,漂亮的双目不敢直视成蟜,只能怯怯地盯着地面,她弯着腰,十分恭敬。
“你,真的没受伤?方才把你撞出去老远,定是哪里跌疼了,若是有,千万别瞒我。”
粱玦摇摇头,声音轻柔
“不,我无大碍的,倒是公子,可有哪里受伤?”
此时她才敢轻抬些许眉眼,望了成蟜一眼。
仅仅一眼,就让这个初入宫闱的少女沦陷了。
他,大抵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少年,模样俊郎,有几分忧郁气息,穿着一袭白袍风度翩翩,见其举手投足不像是寻常下人,他的那副身姿气场,是从小在高贵奢靡的王室才能培养出来的。
一眼万年,大抵是如此。
“你说你今日刚入宫,怎知我是公子?”
成蟜问道。
见粱玦眼神闪烁了片刻,随后说道
“奴婢见公子气度不凡,定不是下人,宫中有这般气质的,除了君上,一定就是公子蟜了,奴婢瞧公子年龄似乎不符合国君,自然就知晓您是谁了。”
成蟜点点头,将收拾来的破碎器物交还给粱玦手中。
“这些摆件器物,是要送给娘娘的,如今摔成这样,怕是……”
她伸手接过托盘时,成蟜发现她的手背高高肿起,已经淤青了。
“是方才撞得?”
成蟜眼尖,立马发现了。
粱玦连忙接过托盘,将袖子盖住手腕说道
“兴许是方才磕到石阶上了,奴婢不要紧,奴婢还有事,先告辞了!”
粱玦刚要走,成蟜拦住了她
“你给娘娘送东西,如今让我摔了,我得陪你同去说明情况,若是娘娘怪罪于你,惩罚你了,我也心里不安。”
粱玦有些踌躇,她一直保持着警觉性,模样像是刚被带离母猫的幼猫似得,浑身都透着一股怯弱又害怕的模样。
过了许久,粱玦才点点头
“若是公子执意如此,那奴婢也只好听命了。”
两人原是并列走着,走了没多远,粱玦想起来这不合礼数,又放缓了步子,让成蟜走前头。
“你不必拘礼,秦宫之中也无人当我是公子的。”
两人正说着,珠翠寻来了。
“公子,公子……娘娘寻您回去呢!”
珠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快随奴婢回去吧!今日您突然离场,国君生了好大的气呢!”
“我不回去!麻烦姐姐替我转告娘娘,我不要娶亲。”
成蟜突然变得有些倔强,他是在是不想看到式弥为他挑选妻子时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了,只会让自己如剜心般痛苦。
珠翠听他不去,急了
“哎哟我的好公子!您别让姐姐我难做人啊!今日这般场面,原是喜气洋洋的,您二话不说跑了出去,现在宫里的气氛都冷了几分,您若是真不愿意娶,自个跟娘娘还有国君说去,好好说……他们自然会理解的。”
成蟜犹豫着,一旁的粱玦怯生生地说道
“公子,奴婢,奴婢的父亲曾说过……男儿顶天立地,遇事不可逃避退却,该迎难而上,自己面对解决……公子若是遇上了难事,也理应面对,好好解决才是。”
珠翠见这宫俾面生,大抵是菜来的秦宫,竟敢向成蟜说教,正要警告她少说话,多做事的时候,成蟜竟然点点头,应允了。
“我就回去一趟,把此事解决。”
他转身看向粱玦
“你既然也去娘娘寝宫,就跟我一起去吧。”
嬴政已不在大殿等候,气呼呼的走了,关于成蟜的婚事他是不想再管了!若是成蟜在这般失礼又拒绝此番好意,他就打算打发他去最艰苦贫穷的封地去,让他自生自灭!
式弥还等着,施夷在一旁陪着,见不见成蟜影子,施夷又说起了风凉话
“你管他干嘛?还不如现在寻个好由头杀了他得了!你也知道吧?如今的乖宝宝成蟜,日后可是要起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