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弥好心给屈无柔安排了马车,也给了足够多的钱,就这样将她撵出宫去了。可这人还未出秦宫大门,半道就被赵离姜的随从给拦着回去,一路带去了太后寝宫。
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屈无柔自然惊恐,她低着头,怯生生的模样,倒把侍奉在侧的嫪毐是看的心花怒放,开始骚动起来。
赵离姜知道这厮的秉性,轻咳了一声,朝被吓了一跳的嫪毐翻了个白眼,他才安分下来。
“说,发生了何事?君上要急着撵你出去?”
屈无柔跪着,老老实实将自己犯蠢勾引嬴政的事从头到尾说了遍。
赵离姜听着听着,忍不住发笑起来,她那阴冷又恐怖的冷笑声在宫殿内飘荡着,屈无柔还未说完,赵离姜就拍桌而起,大骂道
“我原以为你一人从楚国走到秦国,一路颠沛流离定是看尽人世冷暖,你不是一路卖唱而来吗?怎么也懂些男人心思吧?竟然蠢到这般赤裸裸地勾引国君!你这个蠢到只长皮囊不长脑子的东西!”
赵离姜怒不可遏
“枉我还对你有所期待!见你这皮囊生的绝妙,怎么也有一两招计谋,我还高看了你了!想着以你的聪慧美貌,君上定会冷落式弥那个贱人!我还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想借你扳倒式弥呢!没想到这场仗还未开打,你就死在半路上了!真是……真是够好笑的!”
赵离姜动怒,嫪毐连忙上前宽慰,又是揉肩又是递茶,可这不老实的双眼是一刻也未离开过屈无柔,他还以为赵离姜不知道呢!殊不知她都看在眼里!
屈无柔吓坏了,被一顿痛骂根本无法反驳,只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离姜长吁了一口气后,又质问道
“你这几日在他们面前晃荡,可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别说没有!若是没有!我立马杀了你!”
她跪着,根本不敢抬头,脑中飞速转着这几日后宫的异样,赵离姜的耐心是一点点失去,屈无柔的恐惧也在一点点增加,像是过了许久,她才颤抖着嘴唇说道
“有,有一事……”
“说!”
赵离姜呵道。
“奴婢斗胆想与君上共浴时,瞧见君上肩上有一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剑所伤,应该……应该是新伤……”
政儿肩上多了个伤口?
赵离姜一愣,这是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可看的真切?没看走眼?”
“是,是……奴婢不敢胡言,那伤口就在肩头,被热水浸泡后还有些微红,定是才愈合不久的。”
赵离姜思索片刻,唤着身旁老太监过来
“你这些时日可曾听说过君上有负伤?”
老太监摇摇头
“太后,自新王登基以来,从未听过国君有受伤之事啊。”
赵离姜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知道里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看了眼屈无柔,笑着说道,语气比先前又温和了些
“你去吧,既然国君给你安排了车马送你回去,也就别耽误时间了。”
听赵离姜要放了自己,屈无柔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叩谢恩泽后,匆匆告辞。
嫪毐这不安分的眼睛追随着屈无柔去了,又惹的赵离姜分外不满,她冷眼瞧着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唤了侍卫进来,在侍卫耳边轻言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一场闹剧下来,式弥只觉得精疲力尽,累极了,想到往后还要将数不清的女人挡在外头,就觉得心力交瘁。
她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穹顶,语气有些哀伤
“我若是现在有孕,也不叫太后急着给你送美人了,也可避免今日之事。”
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失落极了。
嬴政见她难过,也连忙宽慰
“孩子迟早会有的,你别着急,这种事,越是急,越是难求。”
见他在自己身旁躺下,式弥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屈无柔那么美,今日见其酮体也是,我一个女人见了都心头一颤,你……与她共浴,就没有什么想法?”
幼稚又有些无理取闹的问题,式弥知晓自己很没有风度,嬴政都打发她走了,自己还穷追不舍,实在不该,可自从屈无柔出现后,自己一直胸闷心慌,怎么也无法排遣掉这股闷气。
嬴政当然知晓她的不悦,他像从前那样搂过她,两人钻在同一床被子里,只听他慢悠悠说道
“她的酮体美吗?浴池中雾气太大了,我倒没看个真切,要不……我去把她唤回来,再看看?”
“你敢!”
式弥佯装生气,往嬴政的肩上轻捶了下,没想到嬴政捂着肩膀,表情痛苦地说道
“你这一下子,直接捶到上次你刺中我的伤口了!”
见他面部扭曲,式弥着急了,慌忙去扒衣服,边扒拉还边问道
“不是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