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式弥冷笑道,她摆摆手
“你要做王后,那你去做吧,我不会碍着你,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砍伤李牧,他若无碍也罢,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今日就算是在秦军大营内,我也要杀了你!”
式弥言辞犀利,两人言语之间是火花四起,可施夷仍未有让步的意思,她见式弥这般恼怒,挖苦道
“你不是与嬴政两情相悦么?多年未见怎没有留在帐内与他你侬我侬,反而更加担心李牧?说起来……我竟然能砍伤赵国名将……这件事还真能拿出去炫耀一辈子呢!”
式弥又再次动了杀心,当两个女人又要大打出手的时候,王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施夷身后,见他眼疾手快,摁住了施夷即将要出鞘的宝剑。
“姑娘,在国君眼皮底下动武,可不是明智之举啊!况且……”
他笑着看向式弥,多了几分随和
“是国君日思夜盼之人,若是式弥姑娘伤了分毫,恐怕姑娘也难活着回去啊!”
“臭老头,竟然敢碍我的事!”
施夷不但没有收手,欲再次拔剑,谁知王懿再次开口提醒道
“姑娘违抗军令擅自行动已是死罪,你如今该盼着式弥留下,你方有可能逃过一死,怎么还赶着送死呢?”
刀口被王懿握住,施夷不管再怎么使劲都拔不出来,她见眼前老头并非普通人,原本还盼着式弥逃入森林就这样因迷路而死于山野,都是这臭老头亲自带队,才将这两人救了出来。
她看着王懿,虽是怒火难消,可也知自己并非此人对手,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冷笑道
“我的生死岂是这丫头说了算!真是好笑……”
说罢便扬长而去。
两位故友相见,自然有许多说不完的话,式弥与王懿结伴去探望李牧
“王先生,可知彭教授已经死了?”
提及老友,式弥眼眶一热。
“是被人害死的!是被燕丹害死的!燕丹大抵是知道了双鱼玉佩的存在,所以妄想杀人夺物,可他怎么也没料到,杀了教授后,他也同样把双鱼玉佩之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听此消息,王懿微微一愣,万般感慨道
“他为了双鱼玉佩,一生不愿与人深交,到头来还是死于双鱼玉佩之手,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王懿又问道
“那么玉佩呢?”
“在我这儿……我一直贴身带着。”
王懿眉头深锁,叹着气道来
“拥有此物,也不知是福是祸,姑娘可得万分小心才好,这样的宝物日夜贴身藏着,负担实在太重。”
两人慢着步子走到了李牧养伤的营帐内,瞧好郎中也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大夫,李将军如何?可有大碍?”
“姑娘不必着急,伤口看着虽是恐怖,可救济及时,将军身体又强健,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式弥满眼愧疚看着李牧,又问道
“现在如何?伤口还痛吗?可还有发烧?”
见她担心,李牧笑着,语气轻松
“烧早就退了,这点伤口对我来说实在不足为奇,姑娘不必如此担忧。”
李牧转头又对郎中说到
“倒是姑娘在林中被毒蛇咬伤,虽看着已无大碍,要不要再让郎中看看?”
“不!不用……我早就无事了!”
式弥连忙推脱。
而在另一个营帐内,王翦正在为嬴政包扎伤口。
“没想到式弥姑娘下手这般重,多年未见什么都不说,竟敢行刺君上。”
“也不算行刺,算是我的报应。”
嬴政又嘱咐道
“此事不要告诉其他人,若是闹大了,式弥恐怕无法回秦了。”
“式弥姑娘愿意跟君上回去吗?”
“不愿意……”
嬴政有些生气
“不管怎么解释,怎么道歉,她都不松口,冷着脸不愿跟孤回去……她怕跟我回去后,赵国会为难李牧!”
一说到李牧,嬴政更是恼火
“式弥去哪了?是不是去探望李牧了?”
还未等王翦叫他好好休息以免伤口崩裂呢!嬴政就起身急着步子追式弥去了!
他健步如飞,生怕晚到了式弥就跑了,一路追了上去。
施夷见嬴政脚步匆匆,上去正想询问发生了何事没想到被嬴政甩了一袖子,还被怒骂了一顿
“闪开!休拦孤!!”
王翦追了出去,见施夷自讨没趣,也没时间告诫她,急着追嬴政去了!
嬴政小跑着来到李牧营帐前,一把掀开门帘,就看到李牧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塌上,式弥端着药碗,欲喂他吃药!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