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式弥突然提出要习武之事,李牧虽是意外,可也能理解。
“你若是想学,我会倾尽毕生所学教你,不管是骑马拉弓,还是剑术。”
他自然不会推脱,李牧深深地明白,对于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式弥而言,危险来临之时,她只能任由宰割,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式弥的眼中燃起了一团火,她愤愤地说道
“我若是会骑马,根本不可能被赵炎捉回,我若是会舞剑,也不会被燕丹这般欺凌,我真想杀了他,李将军,你能明白吗?!对于抱着百分百信任的人,却被欺骗!我永远无法与燕丹和解!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式弥冷着声音,又说道
“对于嬴政的爽约!这股怒火我至今无法消散!李将军,你永远也想不到,我为了嬴政, 失去了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他是秦国的国君啊!君无戏言!他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原是将事物都抱着美好心境去看待的式弥,此刻也看透了这世间的狡诈与邪恶,她喜欢嬴政,却又恨着嬴政。
自被赵炎捉回,过着傀儡般生活的式弥,从未掉泪过,可提到嬴政,她泪如泉涌。
“若是今生,我还能见到嬴政!我一定要让他为他的失信付出代价!”
李牧静静地听着,从怀中取出一枚帕子,也同样替她难道
“你若是想走,我帮你如何?你若是不想呆在赵国,我可以帮你,身为赵国将军,将人带出赵国简直易如反掌。”
听李牧这样说,式弥并未答应,她笑道,满眼感激
“我知道您一定会竭尽所能帮我逃走的!可我不能害您,若是被太子知晓,您还能活?不要为了一个小女子放弃前程,李将军……谢谢,我想靠自己!我不信这就是我的命!我也不信独靠我一人,在这个时代就活不了!”
“那么……你觉得太子会答应你跟着我习武吗?”
李牧的感情,很难收敛,当他看向式弥时,有着无法遮掩的爱意,他对式弥的爱,赵炎自然猜到了几分。
“会!我有这个信心!如今我为了目的,也要不择手段了!”
待宴席散去,式弥并未要歇息的意思,而是端了一盏茶,准备去赵岩寝殿。
“姑娘……您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些?这不是自己走入危险吗?”
式弥心意已决,没有任何事能扭转她的想法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我也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啊!若是我没办法得到他的允许,跟着李牧学些自救本事,我这一生都要如现在般唯唯诺诺,我这一生都要被赵炎玩弄于股掌!我受不了!也绝对不要!”
式弥叫俪娘不必再劝,毅然决然独自出门,往赵炎寝殿方向走去。
这份屈辱,自然要报仇。燕丹的背叛之仇,也必定至死不变!嬴政的爽约,令自己深陷苦难,这份恨意,当然也不散!
赵炎从未想过式弥愿意踏入自己的寝殿,他看着她端着茶,温柔贤淑模样,心情早就美得飞上天了!
“你,你怎么会来?”
赵炎赶忙接过式弥手中的托盘,扶她坐下,两人必要的肢体接触,式弥闪躲不了,她要得到赵炎的信任,她得用尽各种办法让眼前这位太子知晓,自己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自己逐渐臣服于他。
“有什么事吗?”
赵炎见她在自己屋内,美得都快找不着北了,还以为今夜可以与美人同眠。原本今日李牧来府,他心中膈应,送走了一个燕丹,又来了李牧,偏偏这个李牧是赵国不可或缺的武将,是自己敬佩之人,自然不能像送走燕丹那样把他赶走。
“李将军怎突然回邯郸了?可是国家有变?”
式弥温软着性子,替赵炎斟茶。
“不,只是最近匈奴没有来袭之意,让李将军驻守雁门,实在大材小用了些。”
“那……李将军近期都不会回雁门了吗?”
式弥的这句话,略带些试探,她看着赵炎眼神的变化,似乎有几分不悦。
可赵炎不敢破坏现在的气氛,虽是气,但也耐着性子解释
“是的。”
说罢,赵炎看向式弥,略带疑惑地问道
“你今夜前来?就是来关心李牧的吗?”
式弥知晓他不悦,连忙露出笑容,她原就不擅长献媚,可如今被逼到了绝境,也不得不利用这幅皮相,讨好眼前人
“哪里……太子您误会了,我今夜前来,只是有一件小事想问问太子,不知是否能答应我。”
虚假的笑容,虚假的话语,全是为了日后崛起。式弥内心深处不断在安慰自己
“要忍!要忍!!”
“何事?”
赵炎问道。
式弥假意局促不安,略带柔弱地说道
“我素闻李将军一身本领,骑马更是一绝,我……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