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见式弥不告而别,自然怒火中烧,可他身为质子,根本没有权利出城寻人,只能在家中干着急,式弥两天未归,他两天未合眼,一是满腹的不甘心,二是对于式弥的决绝,一直不愿相信,他从未想到,一向温顺乖巧的式弥,竟然会做出这般激烈的反抗!
这边赵炎抓了人,顺利带回了太子府,将式弥关入了一间屋内,派重兵把守,即便式弥大喊大叫,大哭大闹,这些守在门口的士兵就跟木头似的,根本不为所动!
她望着陌生的太子府,知晓如今处境已是插翅难逃!赵炎不会放过自己的!
待哭完闹完,她快速冷静了下来,见桌案前放着美食佳肴,先不管不顾填饱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走啊!
待吃饱后,她又将嬴政送的匕首藏入袖口,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赵炎敢用暴力让其屈服,今日必定要死一人,不是自己,就是太子!
可是奇怪的是,赵炎并未急着来见式弥,而是去做另一件大事了,他要永绝后患!
燕丹正颓丧地在家中为式弥离开一事而感到愤怒时,太子传话而来,叫其去一趟太子府。
难道……是因为式弥?难道太子已经知道式弥出逃,准备将她抓回吗?还是……太子已经知晓自己与式弥情投意合是个谎言了?
怀着种种疑惑,燕丹去了太子府。
今日氛围,明显与从前不同,只见太子坐在正殿前,面色凝重,也不见其寻常那副浮夸油腻之相,见燕丹进门,只是冷笑了一下。
“不知今日太子唤我来,所为何事?”
燕丹怀着些许忐忑,朝赵炎行了礼。
赵炎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切入正题,这式弥就在太子府上等着呢!自己哪里还有心思跟其他人胡扯!
他将一卷竹简抛在燕丹脚下,不冷不热地说着
“这是你回燕国的文书,拿了文书,你赶紧走!再也不许你来赵国!”
听着并不和善的语气,略微急促的语速,令站在堂下的燕丹愣住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太……太子的意思是……你们赵国愿意放我回去了?”
燕丹眼眶一热,没想到等了多年,这个消息终于被自己等到了!就是这么突然!好事就降临了!
赵炎见他愣着不动,更是不耐烦,他挥着衣袖,又愤愤地催促道
“是!就是这个意思!拿了文书你赶紧走!门口已经给你备了车马,你赶紧走!”
燕丹含着热泪,正欲谢恩,谁知赵炎又鬼气森森地说道
“你只许带上你的乳母一起走!其余人,你都不能带走!”
赵炎冷笑道
“这句话的意思,我想你明白吧?”
燕丹自然知晓,他看着赵炎,知道他不愿放式弥与自己一同回去,可是自己若是出了邯郸城,就打算一路去追式弥的踪迹,将她一起带回燕国。
“式弥于前夜出逃,如今已被我捉回,此刻正关在太子府上,我也不怕告诉你,今日给你的回燕文书,是有交换条件的!条件就是……你要将式弥留在赵国!不许带走!”
“可……她是我的妻子啊!我怎能不带妻子回去呢?”
燕丹此刻仍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
“你可拉倒吧!”
赵炎十分不耐烦,他走近燕丹,更为不屑地说道
“别演戏了!演给谁看啊!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两人而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们两人演的这出戏码?!若是式弥真是你的妻子,为何听到要成亲后,吓得连夜出城了?你还想骗我?”
赵炎愤愤地再次说道
“你若是想要式弥,也可以!将文书留下!不过……这文书什么时候还会再给你,就不得而知了!”
赵炎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刺激着燕丹的耳膜,他明白,今日自己只能留下一样东西,要不就是式弥,要不就是文书!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文书,知晓它来之不易!都多少年了!自己还能蹉跎多少年?!若是不抓住今日的机会,怕是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那么……你会对式弥怎样?”
燕丹的眼神忽地,就变得冷酷了,他同样露出了鬼气森森的表扬,他死死瞪着赵炎,想知晓式弥的未来。
“这你不用管!我可以告诉你!我可是一直都知道的,你拿了嬴政写给式弥的信,从来没有一次将信交给式弥过!若是……我把此事告诉她,你觉得她还会顾念你们之间的感情吗?”
赵炎拍着燕丹的肩膀,冷笑道
“燕丹,你知道从前我为什么一直不刁难你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我是同一种人,你我都惧怕嬴政那头未苏醒的雄狮,你我才是一边的!至于式弥……她若是嬴政心爱的女子,那么你更没有理由管了,回你的燕国去吧!我可是听说……你的父王知晓你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