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此事?”
李牧看向屠夫,吓得他赶紧跪地求饶
“李将军饶命!李将军饶命!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见他磕头如捣蒜,式弥才不屑地说道
“原先这般猖狂,可不是这副怂样的呀!”
燕丹拉了把式弥,暗示她不要再多言语。
李牧放开屠夫的胳膊,见他也不敢反抗,只是跪着,头磕地上发出了几声响。
“如今局势动荡,正需要男人行军打仗的时候,若是你有这功夫,倒不如跟随军队,为赵国做些贡献,也比此刻这般强。”
李牧语气冷淡,却威严不减,那屠夫哪里敢说个不字
“是是是,李将军说的对!小的这就去参军,这就去!”
他看向屠夫,甚为不屑
“今日就到营下报到,若是不见你,你可知这后果……”
“是,是!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立马就去!”
屠夫还未等他话说完,就慌忙起身,边谢李牧饶他不死,边急匆匆跑出了茶馆。
见事情解决,李牧也未跟式弥说话,只是朝燕丹看了眼,便打算离开。
“等下李将军。”
式弥却喊住了他。
“还有何事?”
式弥犹豫片刻,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将军,身上可带了银两?”
燕丹见她问李牧要钱,又连忙制止
“不要没了规矩,李将军身有要职,不要打搅。”
李牧虽不懂式弥为何这样问,但手还是伸进了胸前那片铠甲
“今日出门匆忙,带的不多。”
说罢,就将一些碎银放在了式弥手中。
李牧以为式弥缺钱,却没想到她将手中的碎银全都交给了一旁垂泪的歌伎
“拿着,虽不多,但大抵足够你回乡了,快走吧。”
歌伎接过钱,连连磕头感谢,这一场闹剧才完结。
“李将军,谢谢您的慷慨,这笔钱待我日后赚回,一定还您!”
李牧视线扫过看戏的群众,面容颇为严肃,这些群众见赵国大将气场强大,不怒自威,哪里还敢看热闹,立马做鸟兽散。
“不必还了,区区小事。”
他冷着语调,看似相当有距离感,虽多次出手相助,可式弥从未见过他笑的模样。
几人也出了茶馆,燕丹见李牧今日穿了一身铠甲,行色匆忙,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不知李将军,今日是有急事吗?是……赵国又要跟哪国开战了?”
李牧跨上马,见燕丹神思忧虑,他解释道
“是王上要我进宫,并非要打仗。”
说罢,就骑马走了。
见李牧走远,式弥才笑着说道
“李牧将军冷面心善,也许是个不错的朋友呢。”
两人往家中走去,燕丹见式弥对李牧称赞有佳,更是异想天开想与他交朋友,急忙提醒
“他虽帮过我们多次,可毕竟是赵国名将,又大你这么多岁数,哪里会把你这姑娘当朋友。”
燕丹笑着调侃道
“若是把你当成不懂事的孩子,倒还有些可能。”
“岁数差的多有何关系,忘年之交嘛。”
两人走了些距离,燕丹才想起出门是来寻式弥的。
“你大早跑出去,都要晌午了还未归,是去做什么了?难不成就是去街市上看热闹?”
“才不是。”
式弥连忙否决,可又有些难以开口模样,扭捏了半天,才娓娓道来
“我如今一人在赵国,万事皆要倚靠你,如今吃住都要你照拂,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就想着去街上寻个工作,赚些钱来,也可补贴家用。”
见她见外,燕丹连忙安慰道
“阿政当初把你托付于我,你也相当于是我的亲人,我做哥哥的,照顾妹妹有何不可?你这样说倒是见外了。”
虽然知晓燕丹是好意,可自己也不能这样无所事事啊。
“我整日无事可做,倒是浪费了大好时光,若是要我这般等着嬴政来接我回秦,我还真闲不住。”
“那你想做什么?”
燕丹笑着说
“走卒贩夫皆为男子,女子在家纺纱织布,你可懂这些?”
式弥摇摇头。
燕丹见她失落,又说
“你且宽心住下,我虽无法美食好酒招待,可也绝不会让你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
燕丹望着远处的自家小屋,感叹着,像是自言自语似得,感慨人生之艰难
“不知我父王,何时接我回燕国呢?我在赵国实在太久了,久到都快忘了燕国的景色,燕国的天空与山林,燕国的街市人群……都好像离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