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式弥见李牧掏钱给自己买东西,连忙拒绝
“我只是好奇罢了,并未想喝。”
话还在嘴边说着呢,那一碗浆汁已经递到了面前。
见着洁白如玉的浆水,式弥顿时有些羞愧,难道自己表现的特别想喝吗?连李牧都发现了。
“你不必客气。”
李牧见式弥犹豫,又说道
“若是没尝过,试试也无妨。”
见他都这样说了,式弥哪里好意思再拒绝。
凑近那碗浆水,有一股自然发酵的,微微的酒香气息,闻着倒特别像现代喝的酒糟味道。
式弥浅尝了一口,有股甘甜的味道顺喉而下,随后,酒香满口,沁人心脾。这浆水虽与现代的酒糟味道相似,但更加浓郁醇厚,香甜气息也更加浓烈。
“这浆水的味道,还真不错,我来到这里数月,第一次喝到如此美味的东西。”
式弥对李牧笑了笑,又喝了一口。
“这物有些酒气,你若是喜欢,可不要贪嘴,醉倒街头可就不好了。”
两人因为小小一碗浆水,倒打破了方才无话的尴尬局面。
式弥贪嘴后,又与李牧一同去了燕丹家。
燕丹见式弥与李牧走在一起,十分惊讶,这仅仅一天未见,这两人难道已经熟识了?李牧向来难以沟通,竟然跟式弥走在一起,当真一奇景。
燕丹虽不知两人来意,可也连忙招呼。
“李将军光临寒舍,三生有幸,快请进。”
可李牧压根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事,见他摇摇头,说道
“我只是将她送到你住处罢了,就不多叨扰。”
还未等燕丹再多说两句,就自顾自迈开步子走了。
燕丹望着李牧走去的方向,见他身影渐远,才问
“你怎会与他走在一起?”
式弥面露三分难色,低声回复
“还请屋里说吧。”
两人在屋里谈话,式弥将昨夜发生之事告诉燕丹,听的他额头直冒冷汗!
“你可知害你之人是谁?是赵太子?”
式弥摇摇头
“我也问过李牧将军,可他说绝对不是赵太子,若是他要除掉我,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燕丹思虑片刻,又言
“你来赵国不久,若是与人结怨,也只有赵太子一人……”
他想了想,又缓缓说道
“难道……此人原本是来杀阿政的?听闻他要回秦,想除之!”
这话,听的式弥脖子一凉。
“倒真有这可能,难道……那人奉命,不管屋内是何人,统统除尽?!”
两人都心知肚明,嬴政回秦,也是走上了一条更加艰险的道路,那条路的尽头,究竟是布满荆棘,还是繁华大道,一切的一切,只能靠嬴政自己一人。
这是一条成为帝王的道路,孤独却又充满诱惑,嬴政只能往前走,绝对不能回头。
屋内无声,式弥却在踌躇着该如何开这口,嬴政的屋子是不能去住了, 孤生一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还会不会遇到这样可怕的事。她有想过去投奔彭双林,可这家伙的情况比自己更糟糕,那破院的瓦片都快掉光了,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自己怎么还能去打扰他呢,况且……彭双林本就不愿与人为伴,思来想去,还是燕丹这儿,最为稳妥。
正当式弥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该求燕丹收留自己时,燕丹却先开口了
“如今你那住所,定是不安全,现在时局动荡,你若是一人独居,也实在不妥。这次幸运,正巧李牧路过救了你,若是还有下次,难道李牧又如此凑巧路过吗?”
燕丹叹了口气,又说道
“如今我这住处,虽有些破落,你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搬来与我同住,我既然答应了阿政要照顾好你,怎能让你遇险呢。”
燕丹这几句话,打破了式弥的尴尬,她自知脸皮薄,一定开不了这口,没想到燕丹却主动邀请。
见式弥不语,燕丹笑得有些无奈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适合?你倒是放心,我并非一人独住,这隔壁屋子还住着我的母乳。”
“哪里哪里。”
式弥擦着泪,倍感温暖,燕丹为人亲切又善于观察人心,他定是知道自己此趟来意,怕自己拉不下脸开口,便主动提及,心思实在细腻。
见他比自己也大了只有两岁而已,却做事细腻周全,谈吐得体,不禁暗暗佩服。
燕丹见她红着脸,又哭又笑的,不知其中为何
“这是怎么了?可是想家了?还是……想阿政了?”
式弥摇摇头,笑着回答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燕丹你十分亲切,我来到赵国无依无靠,若不是你这般照顾,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