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情谊,不用多问,燕丹也心知肚明。
只是他也未想到,式弥会为了赵政的一个承诺,甘愿在赵国等他。
“我定会把式弥当作亲妹妹般,你此番回秦,只管放心,只要有我在赵一天,必保她的安全。”
几人正沉浸于分别之痛时,屋外却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声不友好的叫声,打破了这最后的温情。
“赵政!你给我出来!”
站在院内的,除了赵太子,还能有谁?
见他分外嚣张,好似要把所有恩怨在今日全部撒完似的,见他带来的几个彪形大汉,个个虎背熊腰。
听闻此声,赵政等人飞快走出屋内,收起了方才的不舍,闻声而来的还有吕不韦和赵离姜。
几人站在房门口,就看见赵太子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模样,见赵政出现,更是张狂。
赵政不问也知他来意,见他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吕不韦当然也知道这太子来者不善,还未等任何人开口,已上前询问
见他恭敬向赵太子行礼,随后问道
“不知……今日太子亲临,有何要事?”
赵太子仍未收敛,他瞟了眼吕不韦,鼻腔里轻哼一声,蔑声说道
“我知明日赵政回秦,他是我多年老友,怎能不前来道别!”
说着,他走向赵政,式弥与燕丹警觉,而赵政,哪里有怕他的意思!见他昂首挺胸,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王者姿态。
吕不韦见赵太子上前寻衅,连忙拦住
“既然道别,现在人也见到了,也说上了话,不知太子……还有何要事?”
赵太子带来的几个壮汉也不是来看戏的,见赵太子一使眼色,几人上前竟然将秦国堂堂相国架住。
“赵太子,我乃秦国相国!此番前来是为了迎赵政回去,并不为其他,况且你国赵王早已应允,难道在此刻,你还想我们两国短兵相接吗?!”
吕不韦可不是吃素的,见这太子实在狂妄!竟然失了国之礼节,他所带的士兵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见相国被架住,随即拔剑,欲上前拼杀!
这小小庭院,瞬间扬起了一阵杀意,气氛瞬间变得低沉。
赵太子欲要赵政在最后一刻犯错,好扣押了他的回秦之路,这一点,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见如今局势变得越加紧张,所有人都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赵离姜见这太子欲阻自己的归秦路,哪里肯由着他放肆,见她思考片刻,随后扬起了笑脸,急匆匆走到赵太子身旁,好言相劝道
“赵太子,我与政儿明日就回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惹得您心烦,这……何不让我们安安稳稳走呢,这……您带了这么多人来,岂不是伤了彼此多年友情?”
见赵离姜低三下四,赵太子好不嚣张,他笑着,看向赵政,见他眼中也腾着杀意,好似下一秒,就要与自己杀个你死我活般!
赵离姜见他不为所动,又说道
“吕不韦乃秦国相国,代表了秦国的脸面,若是今日出了什么岔子,闹得两国交战,岂不是因小失大……”
赵太子不屑一笑,冷着嗓子回应道
“你们紧张什么!我今日来,就是想来道别的罢了!顺便瞧瞧,你们母子,有没有把我们赵国的宝贝偷拿了去!”
“你!”
此话一出,赵政更是恼怒,他跨上前一步,就想与赵太子好好搏杀一番,幸好身旁的燕丹与式弥将其拽住!
“赵太子,这番话,你未免也太侮辱人了吧?!”
赵离姜原本好言相劝,听他平白污人清白,也跟着恼火起来。
式弥拉着赵政,燕丹劝解道
“今日他来,定是没安好心,你可千万别中了他的诡计,如今时刻,万事皆需忍,待到明天,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式弥也连忙劝道
“他如今小人得志,岂会长久,成大事者,怎能在这般小事上计较,就由着他去发疯!”
赵振的怒火不息,他看了眼燕丹,随后又看了眼式弥,式弥摇摇头,再次说道
“为王,夺天下者,必定要学会隐忍,今日他赵国这般对你,待你羽翼丰满,何愁没有报仇时候?”
赵太子见赵政站着不动,欲上前再次挑衅,那吕不韦也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惹恼,冷着嗓子道
“赵太子,今日我们一忍再忍,若是您还这般不肯善罢甘休!就别怪我吕某人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吕不韦所带士兵已拔剑出鞘,杀气腾腾,只需刹那,必定血溅当场!
正当两伙人僵持不下时,有一人推开了赵政家的门。
见此人身着铠甲,手持佩剑,虽面无表情,但未减一丝霸气。
“李牧,你怎么来了?”
赵太子见李牧竟然会寻来,实在预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