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一个豪华包厢内,一个男人正慵懒地倚倚靠在沙发上, 他节骨分明的手夹住杯柱,轻轻摇晃,酒液顺着它摇晃的力道,荡出好看的波纹。
男人的姿势散漫又肆意,眸子盯着泛着光泽的红酒,任凭身边围上来的一圈人都不为所动。
“听说你们东家最近对杀人的买卖很感兴趣,不知道方不方便见一面?”方贺天抬眼,语气玩味地对着周围人说道。
“客人说笑啦,我们东家是良民,从来不干这种事情的。”一旁的陪酒女郎掩面嬉笑了一声。
方贺天嘴上的笑意变淡,眉眼间似乎有些不耐。
如果齐墨琛在场,那他一定会告诫她们,不要消耗殆尽他的耐心,那是他暴虐前最后的怜悯。
酒吧的豪华包厢里都会有保镖守着,就是怕那些富家子弟闹事太大。
所以当方贺天来试探时,守在一旁的保镖上前一步,不轻不重的拍在方贺天的肩上。
“客人.....”
“啊!”
未等保镖说完,方贺天带来的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生生将那人的手拧成极其扭曲的姿态。
保镖脸色瞬间惨白,额角痛出的冷汗直流,卧地抱着自己的手惨叫了起来。
见此情景一瞬间所有其他的保镖也围了上来, 陪酒的几个女郎见此被吓到尖叫着躲进角落。
方贺天的人一拥而上,两拨人瞬间打成一团。
而方贺天则是不慌不忙地抿了抿口红酒,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张。
不一会儿方贺天的人将所有的保镖都解决掉,他这才慢悠悠的起身。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既然人不来,我们就一间间砸了, 慢 慢 找。”
顾成唏在另一侧的包厢里和陈亮喝酒庆祝,前几日受的气一下子消散,说不出来的畅快。
陈亮在一旁恭维着他,谄媚的笑容堆在脸上,与一旁的鱼尾混在一起,看起来满是滑稽。
“顾少爷,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至今都没有他们的消息。”
顾成唏满意地应了一声。
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是林安安方何天迟迟不见身影,应该不死也残。
至于那些派出去人的生死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不过是区区蝼蚁罢了。
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可惜了,本来他还打算多留着许安安几日的,可惜她挡了他的路。
至于方贺天,谁让他非得跟着许安安,这可怪不了他。
他眯起眼睛,享受的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砰!”
门口突然被踹开,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像垃圾似的被甩到顾成唏的面前。
顾成唏怒不可遏地将酒杯砸落在地,他抬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闹事闹到他面前,入目的人却让他神情一滞。
“方贺天?!你不是应该......”
“死了对吗?”
方贺天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嘴角漾开淡淡的笑,狭长的眼眸微眯,他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走到顾成唏面前。
他步履缓慢,随着走动而带来的“哒哒”声却好似断头台上的刽子手一般,遏制住了顾成唏的心脏,他的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危险感。
“顾成唏,你没能弄死我,那么,该轮到我了。”
方贺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成唏,将帕子扔在他脸上,未等顾成唏反应过来,就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方贺天压根儿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动手时,他带来的人也动手了,一时间包厢乱成一锅粥。
有人朝方贺天冲过来,他侧身狠踢一脚,将人踹在地上。
又歪头躲过另一个拿着花瓶就想往他脑袋上砸的人,一个过肩摔将人放倒。
被踹在地上逐渐缓过来的顾成唏,咬牙切齿地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就想往方贺天头上砸,方贺天钳制住那只手顺势拉过来。
顾成唏连人带瓶跌落在桌上,玻璃清脆的破裂,碎片或多或少扎在了他的身上,碎片刺破皮肤进入身体的疼痛感让他不由闷哼一声。
顾成唏倒地不起, 方贺天哪管这些,直接趁他病要他命,他揪住他的衣领,一个勾拳就往他脸上砸。
拳拳见血,一连几拳下去,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等到方贺天带来的人解决掉所有打手后,顾成唏已经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玻璃碎渣里。
他俊美的脸如今鼻青脸肿的,全身疼痛动弹不得。
方贺天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本来我想直接弄死你的,但是这样许安安就玩不了了,所以今天留你一命。”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