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的很及时,武岳的电话,对于这个我很庆幸,总算解脱了。
武岳轻轻放开我,顺手拿过沙发上的小毛毯在我身上裹了裹,然后去接电话了。我看到他接电话前看了看屏幕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不由自主的就竖起了耳朵。
武岳问“有事儿?”未知人那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面色平静说“现在在我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嗯,先这样吧。”就匆匆的挂了电话。他看到我看着他,笑了笑说“不早了,都后半夜了,睡吧。”我点了点头,他直接进了卧室。
我一直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以至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身上盖着被子,想必是武岳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盖的,他不在屋里,因为卧室是敞开的,客厅一览无余,卫生间门也是开着的。
下午2点的时候我电话响了,看了看是王卓打来的。接通之后,我特意想作弄一下他,就说“哎呦喂,王总,您醒了啊,您可清醒了么,做了亏心事还能喝得下那么多酒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王卓那面没声音,我以为又跟我装深沉,接着说“赶紧滴!磨叽啥?啥事?是要请我吃大餐啊。”“昨天辛苦你了”陈墨的声音,我愣了一下“怎么是你?”我特意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是王卓的号码呀,陈墨那头默默了一会儿说“怕我的电话你不接。”
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就问“……有事儿?”那面缓缓的吐出这句话“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这样的时候,对他我是避之不及的,又怎么会去见他呢“算了,昨个儿该见也见了,你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陈墨再次陷入长长的沉默中“……白肃……”我突然有些心慌,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我难以承受的话,就说“没别的事儿先这样了哈。”
我挂断了电话,手却一直在抖,我想起来昨晚他抱我的时候说的话,想起来他坐在门口直愣愣看着我的样子,想起来的还有分手那年我流过的眼泪……
武岳很是沉稳,事情过去了一个月,除了那天接我回来我们靠着坐了一会儿,其他一如往常,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另外发现他的早餐做的越发好吃,偶尔给我带回来几个可爱的盆栽,除以上这些以外两个人相处就像普通合租的租客一样。
还有大概两周的时间苏晴的弟弟就完成培训了,而我呢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了,想一想竟然有点小失落!我滴个神啊!我不记得我有这样乐不思蜀的脾性啊!这从别墅搬出来我都忒痛快,何况只是个温馨一点的房子呢!
白肃啊!白肃!你可长点心吧!自从我发现了自己这么一点点不同后,有意时刻提醒自己与武岳的差距,想着自己就是一普通人,武岳是钻石级正帅,怎么轮也轮不到自个,所以就乖乖做好朋友的本分。
周三的上午接到董伯伯的电话,想着估计无非就是问问我最近如何,也算是向周爷爷报告近况吧,谁知道还真是有其他事儿。
董伯伯说他有个至亲家的孩子从国外回来了,在北京定了工作,因为人生地不熟希望我能帮忙照顾一下。特别是这位海龟同志还没有落脚处,也就是还没租到房子,让我帮忙在我的住处附近找个房子,价钱不成问题,就两点:够舒适,离我够近方便照顾。
我寻思这房子好找啊,只要不在乎价钱,这还有钱办不到的事儿嘛!虽然脑袋瓜子一瞬间是那么想的,不过还是跑了一周的中介,想找个性价比好一些的房子。
还别说真让我在龙旗广场找到一个两居室,南北向,大落地窗,看着就很让人心情好,房租也还合理。房东我也见过,很靠得住的一个大姐,于是就定下了,说是海龟同志月末就到北京。
周六上午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头说自己是董伯伯的亲戚,说是拜托了我找房子,他已经到了北京,目前就在机场,怎么去住的地方。我一寻思还挺快,就让他直接先到小区门口等我,我把钥匙带过去。但是好奇怪……总觉得电话里的声音怪怪的,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我带着一些日用品,把已经做好的鲜虾放在保鲜盒里一起带过去,毕竟是董伯伯的亲戚,还是要照顾周到一些。房子接手后,我收拾了两天,买了些必备的日用品,还买了多肉植物放在阳台上,现在把另外的一些日用品带过去。
在小区大门那面远远的看到一个人,高高瘦瘦,旁边放着两只硕大无比的行李箱,穿着大衣,围着围巾,想必就是这个人啦!嗯,远看还挺精神的,至少身高挺拔嘛!
走近些,越看这个人越觉得面熟,可是我也说不上哪里面熟,就是很窝心,感觉自己要哭了似的。他看着我笑了笑“嗨!小白!”心里一紧,眼泪不听使唤,我能感受到自己水气升腾在眼眶里,是的,他回来了。
估计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我小白,就是他。时隔7年再次相见,我们都变了模样,可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却一直在,一直在我心里,周梓彤回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