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应声断裂。
“出来吧。”
楚枭转身走到殿上，而姜明月则是乖巧地端来一杯清茶，静静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宛如婢女一般。
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到，一定会彻底惊掉下巴。
谁能想到，堂堂九州商会传人，竟会露出这般卑微的姿态，像是一个女奴。
“你再不出来，我可走了？”
楚枭摇了摇头，轻抿了一口茶水，看也未看那冰灵少女。
“我叫白灵鸢。”
就在此时，冰灵少女突然张口，发出一道清脆怯懦的声音。
旋即，只见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囚笼，站在了大殿下方，并未趁机逃走。
她明白，以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逃出这座大殿。
而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似乎与其他人不同，并未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这枚印记，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楚枭把玩着手中印记，心底已经有所猜测。
恐怕，这枚印记真正的主人，才是那个与轮回有关的强者。
“是我哥哥给我的…”
“你哥哥在哪？”
“他失踪了，不过他告诉我，如果我遇到麻烦，可以来神州稷上学宫。”
白灵鸢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如今她的修为仅在五行层次，可她却有不得不离开家乡的理由。
“你是通过这枚符印上界的？你来自何处？”
楚枭拿出一枚丹药，示意姜明月递给白灵鸢。
可这一次，这个下界少女却未再张口，微垂着头，显然也是对楚枭有所忌惮。
在她们家乡，渡劫境界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一旦这些人闯入下界，势必会成为第二个山河圣教，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
楚枭轻轻颔首，突然抬脚走到白灵鸢身前。
下一刹，还不等少女反应过来，就见楚枭一把握住她的脖颈，将她扯到了身前。
“那我自己看看吧。”
“什么？！”
白灵鸢脸色呆滞，透露着迷茫与惊恐。
而楚枭却没有半句废话，眼底突然有魂纹缭绕，宛如银河倾泻，生生贯入了白灵鸢魂海之中。
以他的心性，当然不会怜悯一个陌生人。
此时楚枭已经无比确定，白灵鸢身上的轮回气息，与她本人没有一丝关系，多半源自她那个哥哥。
换句话说，她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只是！
一个下界之人，为何会让他的妹妹，在危难之时前往稷上学宫？
他与稷上学宫有何牵扯，又如何沦落到了下界之地？
想要揭开这个秘密，楚枭只能是想办法，找到她这位“哥哥”。
“嗡。”
随着一声嗡鸣响彻，楚枭眼前也是闪过诸多记忆画面。
而白灵鸢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麻木，俏脸扭曲，流露着无尽的绝望。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居然才是此处最狠戾无情之人。
这种神魂手段，阴邪至极，根本不是正道修士应该修行的。
“原来如此么？”
楚枭眸光颤动，掌心处突然有魔纹显化，直接将白灵鸢的肉身、血脉尽数吞成了虚无。
顿时间，他的身上就有一缕寒气升腾，冻结天地。
随着修为越高，吞噬的灵体、战体越多，楚枭也是发现，这吞天魔功最可怕的地方，并非吞噬万物生灵成为自身养料。
而是它能将这些被吞噬的异体天赋，统统融入自己体内。
难以想象，一旦等楚枭吞噬更多的圣体、神体甚至仙体，他的肉身将会铸炼到何等可怕的地步。
以亿万神体为食，铸炼万古第一禁忌。
自始至终，姜明月都只是站在楚枭身后，脸上并没有一丝波澜。
早在龙渊古大陆中，她就已经见识过楚枭的手段了。
这个少年的心性，是她见过最深邃黑暗的渊。
有时候，姜明月甚至有些庆幸，她只是沦为楚枭的魂奴，而非养料。
“山河界…”
楚枭眸中魔纹一闪而逝，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符印，忽然探头，凑到了姜明月耳畔。
一瞬间，姜明月脸上就腾起一片烟霞，双腿渐渐紧绷。
“派人去一趟玉鼎山脉，找一找这处下界的入口。”
“是，公…公子…”
姜明月娇躯一颤，尤其是耳畔传来的温热，更是令她眸光迷离，忍不住呼吸加重。
“做的隐秘一些，还有…我跟琴姨已经见过姜家那位隐藏的鬼族强者了，他的气息很诡异。”
楚枭皱了皱眉头，缓缓站直身躯，“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