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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王孙(1 / 3)

天灾和人祸果当都连在一起,大水冲散了河堤,现在又着急忙慌征集人去修,盛淮安一干人不得已又被阻慢了行程,她有的是时间和沈长序慢慢磨。

“你装得可真深啊,当日这么可怜,我把你救下。那几十大杖没把你打死,我就该去查查,你到底是‘身若蓬草无所依’呢还是背靠我不知道的大山呢?”盛淮安不紧不慢道。

喝下那杯茶之后的事情,沈长序是记得的。他一时口误,喊出了“小山”。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父亲已经派人与我交手多次了,他机敏谨慎,怎么会探不到我的消息?狡兔三窟,况且我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是会带些脑子的。”

真当他是全心全意为箫弦做事?沈长序也给自己留了隐晦的后路,若是盛淮安没有插手,他也能全身而退。不过他可能不再涉局朝堂之上罢了。

他一边躲开箫弦气急败坏的暗害,又想法设法去追寻自己生父母那段蹊跷往事,结果却偶有收获。他查到了盛淮安的生母,恰好居住在永定河南去常州渡口的临街小屋,以及身世朦胧的盛淮安。

“就只有谢青松,剩下的我没瞒你。”

老谋深算的狐狸。这时候都没有一句完整的真话。盛淮安和噙着笑的沈长序对视。

“江莺姑娘——我身上还有毒吗?”沈长序问。

江莺摇头。

沈长序撑手起身,衣襟松垮而开,唇瓣贴在了盛淮安侧脸。盛淮安被吓得嘴里蒸包差点吐了出来。

他附在盛淮安耳旁轻语道:“那杯茶我一时失察,直接喝了下去,多亏公主‘坐怀不乱’,才能让你我捡回一条命来……谢青松和你都说了些我的什么?”

他唇瓣温湿蹭在了盛淮安的脸上,盛淮安狠狠一抹脸,道:“你别装了,他已经把你底子倒空了。”

谢青松一提沈长序,就开了话头:在常州的时候,沈长序从未得过养父重视,终日可怜巴巴地跟在萧惠兰屁股后边,谢青松也不明白萧弦收养这个孩子到底是为何。到了上京,他总算读上了书,变成一副端庄沉闷的君子模样,后来步入朝局,又开始水袖善舞,八面玲珑。

讲到此处时,他道:“陌上公子,你救下后成了浪荡贼子!”他恨铁不成钢,本想叫他一双儿女多和沈长序亲近,习得高风亮节,结果现在却成了扮书童,唱双簧的“墙根君子”。

幼时孤僻,后又算计,谢青松给盛淮安织就了个笑面皮下不同的沈长序出来。但这老东西嘴巴严实得紧,除了这一堆废话,没有说什么有用的。

江莺看到沈长序竟然敢把嘴唇放到盛将军的嘴上,她气得脸色又青了。沈长序就在她能扎出个洞的目光里安然闭眼。

昨天他喝下茶的那一刻就知道出了问题。可在盛淮安来时又想,如果就这么混混沌沌地死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汲汲营营久周旋,盛淮安能算第一个烛火下对他说“万事不用衡量因果,先谈喜欢”的人。

“昨日你未曾推开我,是喜欢我那样吗?我今天也可以那样。”沈长序道。

美色误人。盛淮安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再信沈长序一堆的鬼话。

话讲到一半,大雨落檐角,勾勒出门外一道纤瘦身影。

是盛钰。

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盛淮安瞪了眼江莺,匆忙起身,雨风吹的盛钰不停咳嗽。

“你不坐着?你出来干什么,身体受得住吗?”

沈长序看盛淮安匆忙搀扶男子,男子答:“许久未见你,就来找找你了。”

二人身影远去,江莺紧追而上。

沈长序猛然发觉,此刻盛淮安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比“沈长序在盛淮安心中的分量”要重得多。

他指尖偶又触碰嘴唇,还停留着盛淮安脸颊上的温度。

辛九婆婆妈妈,怕盛淮安挡不过明枪暗箭,玄一是男子,也不可能完全心细如发。便叫江莺过来跟着她。盛钰又要靠江莺每日施针和药膳调理,也跟了过来。

夏雨连绵,河堤被冲毁,陈达和青州知府又重新召集了一批人来修河堤,如此一耽搁,就又是月余。

在余枝县的“新周”土匪帮,被官兵一围下,就像是四散的鸟兽往各处飞了。在盛淮安过去时,只有个蠢得透顶的老匪头,不明白为什么招募时都群情激愤的人,怎么此刻都怂得不敢再吱声了。

但其中略有棘手的,就是那个忽悠了老匪头的账房先生。连日大雨,河堤破灭,他舌璨莲花,从天上星象到地上风水,总结一句话就是“跟着我吃香喝辣”,硬生生糊弄了数千人。在最后自己卷包袱逃跑的时候,还要对老匪头说“你且安坐在这里不要动,这是一出‘空城计’,我定能让你全身而退。”

被官兵押走时的老匪头还不信邪地咕哝着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好等他逃窜了的军师卷土重来救他。

期间,盛淮安追根究底地查,发现沈长序竟如同缠绕在古木巨大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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