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做任何无用功所获得的成果要多的多。
这是温槿时给她上的第一课。
没有人生来就是上位者。
外界第一位给予陈州成长的人,是温槿时。
“对于事情的规划并不是一秒钟就可以立刻拥有的能力,他在教我如何为人处事,我算的上是他教会的第一个学生。”
“他告诉我很多。以至于我成为一个上位者他甘愿退位,他有很伟大而又可触及的梦想。我属于他的梦想之一。”
陈州是一位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位很好的倾诉者。
她擅长处理很多人的心结,很清醒,但唯一无法看清的就是自己的人生。
我清楚他人人生的一切走向,虽然我始终没有读懂人生。
“大家好,我是陈州。”
为了以表正式,郴州特意穿了套装。
头发特意打理,松散的披在脑后。
手上戴着戒指和手链,不经意的饰品恰到好处。
校方递过来一份演讲稿,不出意料对着读就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陈州从小就叛逆,她不会规规矩矩地书写自己的人生。
也不愿意以前辈的身份用陈墨在崭新的白纸上圈点。
新纸就应该配刚刚研好的新墨。
收起面对社会时狠厉,看着多了一份温和。
这次是面对所有法学院的学生。
“首先恭喜你们,无论是本科或是研究生,步入这个校园已经是一种荣耀。”
“学法学的意义,相信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我也没有给大家灌鸡汤的思想,之前不是没试过,结果听的没几个。”
气氛从庄重变得轻松。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号传奇人物。
诉讼方面绝对的强者。
毫无背景历史,在二十七岁就进入红圈所做到了仅仅低于合伙人的位置。
却没有任何架子,笑着同他们开玩笑。
“学法是我十三岁就认定的事情。”
“我妈妈说,读文科以后不好找工作。但是,法学要读文科。”
“这是一条义无反顾的路。”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法律让它公平一点。”
“我们都会成为这杆秤的执手人。”
“祝各位前程似锦,我不再赘述。”
看似潦草的两分钟,是她给予在座所有学生的为数不多的心意。
这不是所谓的铁饭碗,这条路很难走。
背到昏天暗地的条例,始终考不过的司法。
这个专业被高高挂起,放在了考研难度的金字塔顶端。
世界上又没有天才。
陈州委托坐在下面的一位学妹帮她录视频,下了台后就收到了那位学妹的视频。
“陈州学姐你好帅!”
听惯了赞美后对于感情的冷漠不可避免。
“不要成为我,要超过我。”
这是虚假世界里为数不多的真心话。
不去羡慕别人,是陈州这么多年的骄傲之一。
我总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他人。
温槿时混迹在人群里,看着掌声和鲜花属于台上的人。
她想用吸引力引他沉沦。
你看,我也学成归来。
温槿时对这边算不上熟悉,上一次来还是和父亲一起来参加同学聚会。
陈州在这里呆了三年,比他要熟悉的多。
她要先去找老师,让温槿时到处走走。
“那是你先生?”
贺之颜神出鬼没,在陈州身后幽幽地开口。
温槿时已经走远,只留下她和贺之颜站在这角落处。
“不是。”陈州笑着回答,把苦涩掩去几分。
“没追到手?”
“是男朋友。”
贺之颜听了之后笑意更深,“你当年喝醉了念叨的就是他吧。”
当年研究生毕业,贺之颜特地定了酒吧说要好好庆祝。
贺之颜四十多岁,至今未婚,过得比谁的潇洒。
陈州酒量很好,冲动之下给自己灌了五六倍高度数的酒。
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
仗着今天有贺之颜在,她开始发酒疯。
“贺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怎么可以抛弃他。”
“可是我要读书的,我很喜欢法学。”
喝醉的人喜怒无常,一会哭一会笑。
陈州没有在这个城市里和任何人说过那些过往的爱恨情仇。
没有人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陈州喝醉了很好套话,贺之颜马上就从她嘴里套出来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