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儿你又来?是想打架吧?来来来,我虽是个女人,可也不怕你。”说着抓起旁边一把铁锨,举起来横在胸前。
那陈荣斌忙说:“二娘儿,不是这话,我那事儿已经解决了,我哪个还找你做什么?只如今有个情况,你和二达都是念过书有文化的,我想请你们给我出个主意着。”
江春花听见如此,才把铁锨一丢,脸色缓下来,仍旧瞪着眼说:“既是这样,屋里去说。”
把陈荣斌带进来,陈丰亭坐在沙发上眯着,乍一见到此人,不禁心中一惊,江春花连忙解释:“丰亭,没事儿,他说今儿过来是找咱帮忙的。”那陈丰亭才松了一口气。
江春花一边请陈荣斌坐了,一边拿个杯子倒上茶来,陈荣斌搓着手儿,满面通红地说:“前几天是我毛躁,对不住二达二娘儿,您两位宽宏大量,别再跟我计较了吧?”
陈丰亭脸色才缓下来说:“么陈星那账,你帮他还了?”
陈荣斌说:“眼看那头要起诉他呀,我不帮他还,眼瞅着人抓他么?”
江春花翻了个白眼,说:“要我说呀,你就叫他自家负责,三十来岁男人,就这一万多块钱的事儿也担不起?我看你们太惯着他,什么事儿都跟他搞得好好的,哪有这样教孩子的?”
陈丰亭打断她说:“好了,你不说废话。”又转向陈荣斌道:“你是什么事儿找我?”
陈荣斌哭丧着脸,几要哭出声来,说:“我家陈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跟个傻子一样,我看他有些不正常,也不敢过分说他,生怕把他逼出个什么!”
江春花吃了一惊,说:“怎么回事儿?”
陈荣斌道:“这娃子从小木讷寡言,我原说不过生就一个人嘛,有些人天生会嘻哈些,有些人你再教也不行的,本来也挺听话。可这最近吧,我看他有些傻愣愣的起来,跟他说话有些着三不着四,有时候又突然发起脾气,手里有什么砸什么,看着怕人嗤嗤嘞,我就心里打鼓。想来想去,我自己也不懂,就问问你们着,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你家清华又在大学里工作,看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个病,还只是他心里不快,暂时想发泄发泄的?”
陈丰亭夫妇面面相觑,都是一呆,江春花说:“我听我清华说过,这怕就是抑郁症吧?”
陈荣斌大惊失色,说:“真有这号病?”
江春花说:“我听清华说过一嘴,说这病也不算稀奇,城市里好多人得的,就是心理上的病,医院里有专门治这病的医生。”
陈荣斌立即发起愁来,说:“那这不就是精神病?”
江春花忙说:“不不不,清华说了,得这病就跟感冒一样,去看医生就行了,就是咱这里没听过而已。”
陈荣斌说:“二娘儿,你好好问问清华着,看看咱这儿上哪儿的医院里能治这号病,你问好嘞就告诉我。”
江春花说:“行,那么得问题,等我仔细问问着。”
又说会儿话,丰亭夫妇劝解半天,陈荣斌这才起身,顶着一张愁脸,一摇一晃地走了,丰亭两口子在屋里感慨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