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黄建功只好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李哟,你这意思我听明白了,多了我们,电费自然要多些,合同归合同,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说吧,要我们承担好多?”
李听见黄建功如此说话,脸上也换了笑吟吟的神色,说:“我们一起做事,都要互相理解,你们通情达理,愿意帮我们分担些,我们这些办事的,心里自然也感激。你们放心,我们也不能要你们全部承担,这样吧,每月一千五百块,你们承担三分之一,就是五百块,剩下的,我们来想办法。黄总,你这样看可不可以嘞?”
黄建功心里苦笑一声,嘴里答道:“李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哪里还能不知好歹呢,五百就五百吧。”又跟清华说:“趁着李在这里,把上个季度的电费,和下个季度的租金都交了也好,省得两边再跑一趟,彼此都麻烦。”
清华只好拿出手机,无言地转了两笔钱过去,那李开了条子给他们,便告辞要走,黄建功便晒笑着说道:“李哟,你们对万舟好得很嘛,你看他那屋里,凡他在这里,那个取暖灯是一分钟也没停过的,我看着电费呀,他得占一大半儿。”
那李转过身来,脸上仍旧笑吟吟的,说:“他是我们万总本家,他那账啊,只好我们万总自己跟他算去,我们可管不着。”便推开门出去。
清华这里气闷得不行,黄建功看她生气,便安慰她道:“好啦,别生气了,这一千五百块钱,明是别个卡我们的,你这是寄人篱下,只好忍了这气,有什么办法呢?”
清华叹了口长气,说:“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立起来,不受别个这种鸟气呢?”
黄建功说:“努力吧,等你足够强大了,就不用再忍气吞声了,咱们现在是卧薪尝胆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清华说:“你说是不是万舟在里边捣鬼?”
黄建功眯起眼睛,说:“难说,不过李也不至于跟他就熟成这样吧,要为着他来卡我们到这种地步,也实在不至于,不过也难说得很。”说着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万舟一句:“这人也是个属王八的,逮着人咬一下就不松口,被他缠上了,也是倒霉得很。现在他也是离不开我们,所以不敢当真得罪了我们。要我们真走了,他上哪里找这么多客户去?我们双方是共存共赢啊!”
清华呸了一声,说:“我们哪里赢了?明明是我们吃亏。”
黄建功说:“算了,这钱花了就花了,没办法的。”
两人又说半天话。谁知有天晚上,黄建功突然接到了云她大舅舅汪中兴的电话,说黄云拿了家里两千多块钱,离家出走了。
清华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看了黄建功一眼,黄建功与她面面相觑,等挂了电话,免不了又焦躁起来。
清华便戏谑地笑起来说:“又出走啦?”
黄建功扯一扯外衣的领子,燥得了不得,说:“孩离家出走,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你用得着这么幸灾乐祸么?”
清华看他着急,只好敛去一脸笑意,问道:“她不是忙着高考吗?怎么这时候还有时间离家出走?”
黄建功不耐烦,心内正不自在的,便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大舅说了,这事儿她妈妈还不知道,他先在老家里四处找一找,要我也操心留意着,要是云跟我联系就及时跟他通个气,免得四下里担心。”
清华便问:“你们知不知道云为什么出走嘞?”
黄建功说:“那谁知道?左不过就是屋里环境不好呗,还能有什么原因?”
停了一会儿,又伤心地说:“孩儿在学校里也住不惯,给她搞了床位她也不住,说是家里好些,谁知才这么点时间,把孩儿逼得又出走了,我这当爸爸的真是没用。”
清华便说:“这怪不得你,你女儿也真是的,明知道她妈那样,还不离家里远远的,还非要住在家里,你说这是不是自己找罪受?”
黄建功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重点还是赶快把人找到,要是出个什么事儿,那可怎么好?”
清华奇怪地问:“能出什么事儿?”
黄建功眼睛便红起来,恼怒地说:“你猜不到么?孩成天这么受折磨的,万一想不开了可怎么办?”
清华看他焦躁,便安慰他说:“好了,你这是关心则乱,她也不是第一次出走了,依我看,不会有什么事儿。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又拿了钱的,知道拿钱,就不会去做想不开的事儿。我看就是心里不痛快了,想找个地方避开你们,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你们就别七想八想了,找找她相好的同学朋友家,或是什么旅馆之类的是正经。”
黄建功黯然地摇着头,慢慢说道:“她也没什么相好的同学朋友,说到底是家里环境太差了,孩才一天到晚老想出走。”
清华又问:“汪雪针不是在武汉住院么?屋里又没别人,还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到她?”
黄建功心内暗暗一惊,明知黄雨在家里嚎天嚎地,她婆婆又是个不省事的,平日里不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