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咯咯地笑起来,说:“嗯,亏得你长得瘦瘦的,否则他也演不出来这霸道总裁范儿。”
白老师拍了她一下,又慢悠悠地说:“后来他天天背着我上课,背了三个多月呀。但我最怀念的,就是他一把抱起我那一瞬间。我这么多年每次觉得过不下去,就把这一幕拿出来想一想,就又生龙活虎了。”
清华便说:“你这还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姑娘嘛,这不挺好?”
白老师苦笑了一声,说:“我好不好的,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你不一样,我希望你能过上更好一点的生活,不要像我这样。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坦荡荡地要求经济条件,也挺好,像我们这样自命清高,只好落下眼泪往肚里吞。所以呀,经济方面,千万要守好这条底限。”
清华心里便被刺了一下,就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又说会儿闲话,就起身告辞,说那边还有事儿的,下次过来再聊,白老师只好送她出去坐车。
清华坐在公交车上便呆呆的出神,回去见了黄建功也不理,自己洗漱了,便自去上床休息,黄建功也不好说什么,也不敢再招惹她,只好自己默默地睡了,一夕无话。
早上黄建功醒来,就见清华坐在床头眼光复杂地看着他,他也坐起来,把清华揽进怀里,说:“不要那么大压力,这样的窘境只是一时的,相信我。”
清华便忍不住哭起来,说:“你不知道我的感觉,我好怕再回到从前。”
黄建功说:“不会的,真的,你放心吧,放轻松一点。”
清华哭了一会,就说:“等会儿我们就去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吧。”
黄建功嘴里嗯了一声,便紧了紧手臂,清华的眼泪流下来,落进自己的嘴里,她又一次尝到了,那种苦咸苦咸的味道。
原来这家公司在杨家湾附近一座楼里,在门前黄建功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个贷款公司不是个正规的,背后有点黑社会性质,等下我们进去肯定要扯皮,你要随机应变及时报警,不过也别吓着了,没事儿的。”
清华便吃了一惊,说:“黑社会?”
黄建功点头,说:“当时贷款的时候急,没注意查验这公司的资质,后来才看出来他们好多东西不正规,里边进出的,也是不三不四的多,这才知道有问题。不过也不用紧张,一般情况,他们也不会动手,摆个样子只好吓唬吓唬人。”
清华心里便惴惴不安,黄建功冲她点点头,清华这才收摄心魂,跟着黄建功进去楼里。
走进去,一楼还是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卖场,到二楼光线就暗下来,墙壁上斑斑驳驳,走廊也狭窄起来。到最里边一户,黄建功就停下敲门,清华看到门口挂着招牌,写着:武汉市辉腾财务管理有限公司。
过一会儿那门开了,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凶巴巴地问了一句:“找谁?”
黄建功就说:“我是黄建功,找胡总。”
那壮汉关了门又进去,清华听到里边说:“黄建功到了。”又有个声音说:“叫他进来。”
刚才那壮汉便开了门,叫他们进来,清华一进去,鼻子里就闻到一股呛死人的劣质烟味儿,便皱了皱眉,抬眼打量这屋子。原来这里是个套间,进去是个客厅,有几个工位安着几台电脑,却没人办公,只有个年轻四仰八叉地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玩手机。那边几个房间,安的都是玻璃门,里边做什么一目了然。只见几个房间都是很简单的结构,一张桌子,一个沙发,几个面色阴郁的年轻人,穿着黑制服,三三两两地散布各处,或坐或卧,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嘴里刁根烟,有的坐着发愣。见有人进来,有一个便抬头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清华心里咚的一声,赶紧收回了目光。
那壮汉带着他们走到最里边一个房间,推开门叫他们进来。这间屋子也是一样,只有办公桌和沙发,只在那边靠墙又多了个文件柜。那壮汉带他们进来就站在一边,双手交叉放好。
只见桌子后边坐着个光头,嘴里叼着一根烟,两只脚翘在桌子上,看来他就是那个什么胡总。这边靠墙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伙,也是嘴里一根烟,旁边一个饮水机。
那光头见他们进来,瞟了他们一眼,取下嘴里的烟,说:“你们先坐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再说你的事。”
黄建功和清华就到这边的沙发上,那年轻伙往那边挪了挪屁股,示意他们坐下,清华心里便越发紧张不安。
只听那光头胡总对着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说:“你跟他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是规规矩矩的财务公司,法律要保护也是保护我们债权人的利益。现在这世道,欠钱的成了老爷,债主倒是孙子,天底下说不过这个理去。咱们可是法治社会,一切按合同说话,不是他亲自签的名按的指印,谁能跟他放款?既然合同没得问题,他是想报警还是上法庭,我们这里都陪着没二话。不过我丑话说头里,老子干这大的事业,弯弯腰的功夫就是几万块的损失,要老子陪你上法庭,这损失也得你来赔,好不好就这句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