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觉得受气,自从嫁到林家来,还没有像今天这么受气呢,中午吃饭的时候竟被公爹呵责。
林耀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语气当然也不好。
“娘好说话,但是爹眼下肯定不同意分家,你知道爹的脾气,他认定了的事是不好改的。”
林钱氏哭丧着:“要是不分家,咱都被老二拖死,他们这一家都是扫把星,到时候连咱儿子也跟着受苦,你就满意了!”
林文山听到大嫂背地里竟这样说自己,竟站在原地愣住了,手中那把镰刀,此刻变成千斤重的巨石,让他难以呼吸。
不知道站了多久,听的都是大嫂撺掇大哥商量分家的事宜,直到声音渐渐小了。
这时,林文山采又重新拿起镰刀,向田里走去。
这一路,他都赖赖巴巴的,好似心不在肝上。
就连邻居遇到他,和他打招呼,他都无暇理会,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路人纷纷议论。
“林老二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咱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好像惹上事儿了,再去打听打听。”
这是林家的邻居说的,中午听到了隔壁有吵闹的声音,似乎是这么个意思。
虽然是秋收时分,但是太阳依旧火辣辣的,天气丝毫没有转凉。
老实巴交秋收的农人身上都被汗水浸湿,林文山也不例外。
要是往常,他肯定埋头在地里苦干,生怕粮食被雨水打湿,糟践了。
可是如今,他却坐在地头上,一点也没有干活的心思。
镰刀钝了,如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