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烈习惯性摸向腰间的银针时,才意识到昨晚进去集装箱时是光着身子的,腰间的银针已经被取下了。
间不容发,巴颂的尖刀近在眼前了。
冷烈一个侧身躲开了巴颂的攻击,与此同时,身子右手挥拳,硬刚另一个攻击者的拳头。
啪的一声。
两拳相击,冷烈和另一个攻击者同时后退一步。
“哼,小子,有两下。”另一个攻击者冷笑一声。
随之,他就和巴颂对视一眼,慢慢地挪步,呈左右之势准备夹击冷烈。
突然,巴颂大吼一声,挥刀直取冷烈,另一个人也拳脚生风,专攻冷烈的下盘。
冷烈快速往前跳出三米远,瞬间转变格局,单面迎接对方二人的攻击。
果然,对方二人转变攻势,单面攻来,但让冷烈奇怪的是,二人只攻击他的上盘,而放弃了下盘。
对方二人可都是高手,冷烈不敢轻易低估对方,只能以上盘之力应对。
可交手几个回合后,冷烈发现对方二人似乎并不是急于取其性命,而是意在将自己向某个方向攻击。
冷烈在对打之时,用眼角瞥了一眼,才发现对方二人的方向估计是太阳伞那个方向。于是,冷烈将计就计,边打边退,迎合对方的意图。
突然,另一个对手,大吼一声,用尽全力一脚踢向冷烈的下盘,冷烈趁势被踢飞三米。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冷烈被踢飞的瞬间,巴颂的身子突然侧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嗖的一声脱手而出,直奔太阳伞下做坐着的华哥。
“小心。”
冷烈也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他的身体尚未掉下地面,右手就已经伸到地上摸索。
哐当的一声,那把飞刀被冷烈发出的小石子击落在地。
再看华哥,却安如磐石,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
飞刀被击落,巴颂惊愕了半秒钟,但很快他就和另一人同时向华哥进攻。
华哥冷笑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双拳出击,将二人击退两步,再突然跳起,两脚将二人踢倒。
巴颂二人嘴角已经渗出血了,毕竟刚才打了几轮,又和冷烈对打,体力已经消耗不少,现在又被华哥踢中要害。
此时,侯松捡起地上的小刀,一个箭步飞奔过去,一个狠脚踢到另外一个人的头上,“哼, 敢玩偷袭?去死。”
他还把小刀用力捅进对方的心脏,后者直直瞪着他,一只手攀在侯松刺入刀子的那只手,眼神里的表情异常复杂,张开口,似乎想说点什么。
侯松是不会给他机会的,把小刀抽出来,连续捅了好几刀,直至对方奄奄一息。
“姓侯的,你......”
此时在一旁的巴颂大吼一句,但侯松却给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巴颂似乎思虑了一秒,就住口了。
此时,巴颂已经被华哥身后的四个保镖四个脚矩阵式围住了。
“敢偷袭,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侯松吼了一句,拿着那柄沾满鲜血的小刀准备往巴颂方向去。
“住手。”
一个声音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去,华哥已经站在了太阳伞下。
“既然是比赛,就要公平。”
华哥指了指冷烈和巴颂,“现在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你们卖力打一场,剩者为王。”
原本围住巴颂的四个保镖齐刷刷地又重新站到华哥的身后。
侯松见状,也只好站回到华哥的身边,但手中始终还拿着那柄滴着血的小刀。
八个选手,现在只剩下二人。
荒地如同擂台。
冷烈原本还想像昨天那样对华哥说巴颂已经打了几场,自己不能趁人之危,但现在这种情况,说得再多也无意义。
今天,自己和巴颂,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在这里。
尽管被拆穿把戏,也被打倒,但巴颂似乎并不胆怯,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大有一副甘死如饴的感觉。
冷烈此时心里也是暗暗佩服,如果巴颂不是对手,他们应该可以做一对很好的朋友。
“来吧,小子,就算死在你手上,老子也值了。”
巴颂气壮胆粗,拳拳生风,直奔冷烈。
其实,双方都很清楚,他们的输赢,胜负昨天就已经分出了。
此刻要定的是生死。
冷烈也没有像昨天那样转取巧专攻对方的脆弱穴道,也同样是以硬刚拳相迎。
要打,就痛痛快快打一场。
荒地上,两个人身影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尘土时不时飞扬而起。
在场除了华哥,侯松和那几个保镖看得心里都默默点赞。
巴颂虽然身壮,但终究不是冷烈的对手,最后还是被冷烈用手腕箍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