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和宫尚角送走了小公子。
“怎么了?”宫尚角见上官浅神色有些奇怪。
上官浅正想着要不要将字条的事情告诉他时,月儿突然道,“娘亲!我饿了!超级饿!”
上官浅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牵着月儿的手,“那我们去膳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好!爹爹也一起!”
月儿另一只手拽了拽起宫尚角的手套,宫尚角立马将手套拽了下来,牵着她的手。
“好,我们一块儿去瞧瞧!”
洛淮书出角府时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三个的背影,心中感慨。
落儿过来,将披风给他披上,“小公子快上车吧,伤口还没好呢。”
洛淮书看着那张素净的小脸,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道,“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像阿姊他们一家那样的陪伴。
落儿笑了笑,淡淡道,“小公子是瞧着浅姑娘他们心生了感慨吧,放心,小公子日后定会找到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洛淮书看了看她,还是没有张口接着说下去,真是回了一个“嗯”便没再说话。
马车缓缓的动了,慢慢的驶离了角府。
“你说,阿姊会怪我吗?”
落儿正检查着他的伤口,突然听见这个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浅姑娘为什么会怪小公子?”
洛淮书无助的看着她,像一只惊慌的小狗,喃喃道,“怪我打破了她平静的时候。”
“浅姑娘此时的平静不过是镜花水月,浅姑娘和小公子都是为了报仇这个信念才苦苦支撑到今日,浅姑娘又怎么会怪小公子。”
洛淮书看着怀中的人,将头倚靠在了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
落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的给予了一些安慰。
“地牢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洛淮书道。
“派人使了最痛苦的法子,第一日便没撑住,已经死了。”落儿道。
“那还真是便宜她了。”
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却这么容易就让她死了……
夜幕降临
上官浅坐在月儿房间里,见月儿睡着了后,才将字条拿出来。
她打开一看,上面有一个图案,是和她蝴蝶骨上的一模一样的图案!
“阿姊,该想起来了。”
上官浅霎时间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她咬紧牙,单手抓着桌子,指尖抓得泛白,她瞧了眼月儿,见她没醒,这才强撑着出了屋子。
她看着手心快要攥烂的字条,透着烛光认真看着,一模一样的印记。
“阿姊?”
他是谁?
是她的弟弟?
可她怎么从来没听周围人说过她有一个弟弟。
而且她不是大赋城人吗?
弟弟怎么会是扈邕小公子?
太奇怪了,这一切都!
上官浅疼的眉头紧锁,将手中的条子撕了个稀碎,在路过膳房时扔进了灶台中。
她走在回主屋的路上,眼泪却莫名的外流。
她摸了摸湿润的眼角,“怎么回事儿?”
“啊!”
上官浅惊呼,在路过一间屋子时,不知被谁突然一拉。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拽进了屋里。
陆景之松开她的手腕,退了两步,瘫坐在摇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是角府,你胆子未免太大。”上官浅面无表情。
“谢谢夸奖,我一向艺高人胆大。”陆景之笑道。
上官浅懒得理他,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给的药你吃了吗?”陆景之笑道。
上官浅动作顿了顿,依旧没理他,就要离开。
“按理说,那个三日必有效,不说所有记忆,三分还是能恢复的。”
上官浅这时才停了动作,转身皱眉看着他,眼里满是不悦。
陆景之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他挑眉,“哦?看来你吃了,想起什么了吗”
上官浅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什么也没想起来。”
“不会吧!”陆景之故作震惊,“连我也没想起来?”
上官浅嗤笑,“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见你没想起来,我就大发善心的告诉你我是谁,说不准能刺激刺激你的记忆。”陆景之笑道。
“说。”
“我呀,之前叫孤烟叹,是你的老相好。”陆景之语气闲散,意味深长的说。
“滚。”上官浅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的同时甩手出去。
陆景之挑眉,伸手接过那根银针,笑的放肆,“你不信就不信,怎么还偷袭我。”
“你要是没话说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