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宫尚角再摸她的额头时已经是退热了。
“头还晕吗?”
上官浅刚迷迷糊糊睁眼就听见宫尚角问她。
“好多了。”上官浅回道。
“我摸着身上也不热了,应该是退热了。”
上官浅也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嗯,你也退热了。”
宫尚角笑着拿下她的手握着,垂眼看着她,“我先前不理你,你一定很无助吧,我没有顾及你失忆了,对不起。”
“是啊,宫尚角,我很无助也很担心你,所以还是能想起来最好,明日正好让大夫给我瞧瞧吧。”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何事?”宫尚角道。
“回角公子,浅夫人的药熬好了。”
“送进来吧。”
“是。”
侍女将先前上官浅喝的调理身子的药端了进来。
上官浅一见到这药就头疼,眉头紧蹙看着宫尚角,“什么时候能不喝了?我感觉我身子好得很呢。”
“你先前解毒亏空了身子,自是要一直调理。”
“可我……”
“趁热喝吧,不然我喂你?”
“不用。”
上官浅见他那副没得商量的模样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太苦了!
宫尚角见她喝完,连忙将蜜饯塞进她的嘴里她才好一些。
上官浅想起之前陆景之给她的药还没吃,便下榻去拿了顺着水咽了下去。
宫尚角躺在榻上,只以为她是喝水,并没有在意。
上官浅吃了药后便回去躺下了。
“我和你说,今日远徵碰见那个姑娘了!”
宫尚角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那个姑娘?”
“就是长老们给她挑的新娘。”上官浅道。
“新娘怎么会来扈邕?”
“她都来宫门许久了,远徵也不曾去瞧过她,这次紫商姐姐来看你,她和长老院申请了便也跟了过来。”
“也好,让他们相处一下。”宫尚角眉头微挑,将上官浅搂在怀中。
“小心些,别扯着伤口。”上官浅微微挣扎。
“你如今有喜欢上我吗?”宫尚角看着她,目光灼灼。
他能感受到她最多的就是顺从,也许是失了记忆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也许是知道了自己是他的夫人,所以一切都顺其自然。
他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上官浅是爱他的,那种心悦,那种爱慕……
他只能亲口去问,他想从她口中的到一个真真切切,不含任何利益或者其他的答案。
她喜欢他吗?
上官浅诧异的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喜欢。”上官浅几乎不做反应就回道。
宫尚角眸光微闪,有些不可置信的接着问道,“是那种单纯男女之间的喜欢,没有任何其他的因素喜欢?”
“自然。”
上官浅先前对他没什么感觉,只知道他是她的夫君,长的好看,武功也好,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对他是理所应当的喜欢和爱慕。
可这次宫尚角受伤,她才真正感受到,她喜欢他,是真真切切的,她担心他,担心他的身体,在意他的感受,自己的情绪会因为他而波动……
所以,她也绝对要恢复记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成为一个每日期盼夫君归来,围着他转的女子。
她上官浅,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爱情,可以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却不能成为生活的全部。
宫尚角喉结上下滚动,哑着嗓子道,“那就好。”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上官浅道。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真的喜欢我的。”
“那你呢?我也要确认一下。”上官浅趴在他的胸口笑眯眯问。
宫尚角指节分明的手摸上她的耳垂,轻轻摩挲着。
“你说啊!”上官浅见他没回答,逼问道。
他突然按住她的后颈向下压,吻着她的唇,细细密密。
“你还没回答我呢。”上官浅道。
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语气略带浪荡,又显得含糊不清,“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是你离开我我就会疯掉的那种喜欢。”
他俯身压在上官浅身上,眸中的某些情绪翻腾……
他在听见上官浅想要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他害怕了。
他此时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瞧见了吗?她蝴蝶骨处可有孤山印记?”洛淮书紧张的问道。
“瞧见了,她有。”落儿道。
“我就说,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阿姊!”洛淮书臭屁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