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一旁瞥了一眼,一副欠揍的表情,“哟,都失忆了,这还知道呢。”
“我是不记得了,不是痴呆了。”上官浅没好气道。
月儿还是不懂,她自小在无锋长大,对这些东西很难理解。
她趴在窗上,一直盯着,直到马车路过,瞧不见那金灿灿的小人儿。
“停车。”宫尚角突然开口朝外面的车夫道。
他下了马车,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糖画,小兔子,小狗,猴子,还有小人儿样式的……
上官浅笑着接过糖画,将他们分开,让宫远徵拿了三个,宫尚角拿了三个,自己拿了三个,一个个展示在月儿眼前。
“月儿喜欢哪一个?”宫尚角笑道。
月儿眼睛里亮闪闪的,笑着指了指方才第一眼瞧着就很喜欢的小人儿样式,甜甜的道,“谢谢爹爹,谢谢娘亲,谢谢叔父!”
宫远徵一下子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小姑娘真可爱,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谢,以后喜欢什么就和叔父说,叔父通通都给你买回来。”
“桂儿要吗?”上官浅注意到一旁的桂儿神情像是有些失落的模样,便赶紧问道。
“若是想要别的,爹爹就去给你买。”宫尚角补充道,他担心桂儿不喜欢糖画,委屈了自己。
桂儿挑了一个猴子样式的,心里想着还有这好事,立马呲着牙道,“喜欢喜欢,我还喜欢那个桃木剑,还有那种样式的弹弓,还有……”
上官浅无奈的扶了扶额,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这小子果然会得寸进尺。
宫尚角敲了敲车壁,便有侍卫候在马车一旁,“去,方才小公子说的全部买了送去府上。”
“是,角公子。”
宫远徵刮了刮桂儿的鼻子,暗暗比了个大拇指,有些佩服道,“还是你小子行啊。”
桂儿方才说的那些里有许多他先前同他说的儿时没有玩到只是听说过的东西,没想到这小子倒是还记得。
两个孩子入了扈邕之后简直没了形,这也要瞧瞧,那也要看看,趴在上官浅身上叽叽喳喳个没完。
上官浅实在受不了了,便将他们扔给宫尚角和宫远徵,自己在马车上撑着头看着沿途的风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马车在一扇五间占地的大门前停下,上面盖着圆筒玻璃瓦的屋脊,门口玉石台阶,雕凿出祥鸟瑞花纹样,门楣上黑底金漆角府两个大字,气势夺人。
上官浅睁眼时,发现自己正靠在宫尚角的肩膀上,马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睡眼惺忪,眼前是放大数倍的侧脸,她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吻了吻,然后正了正身子揉揉眼睛。
“醒了?”宫尚角笑着看着她轻声道。
上官浅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微微打了个哈欠,“月儿桂儿和远徵弟弟呢?”
“他们先进去了。”
“进去了?”
上官浅一时没理解,怔了一下,立马掀开车帘,抬眼只见角府两个大字。
“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不叫醒我?”上官浅不解的看着他。
“应该半个时辰了吧,我瞧你睡得香,便没叫醒你。”宫尚角缓缓道,边说边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
“下次还是直接叫醒我吧,若是传出去说你惧内就不好了。”上官浅皱了皱眉,嘟囔着。
扈邕不比宫门,人多嘴杂,不知要在此待多久,别折了宫尚角威风凛凛的形象。
“惧内有何不好?我觉得挺好的。”
“不是都说宫门角公子是个叫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无锋害怕你,江湖尊敬你,若是传出个惧内岂不是损了形象。”上官浅一副夸张的模样。
宫尚角一听她说出无锋二字,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眼里有些惊慌,但面上强装镇定,轻笑着,“这是谁和你说的?怎么把我说的像个恶霸一样。”
上官浅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是谁同她说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了,不过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宫紫商告诉她的,这个应该也是她吧。
“好像是紫商姐姐?”
宫尚角听是旁人告诉她的,这才松了口气,“谁说惧内会损了形象,再说我宫尚角何时需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了?”
的确,如今宫门他才算得上是一把手,宫子羽只是占了个执刃的头衔,多数事务还是交由宫尚角处理的。
他一直是这样桀骜的人吗?
意气风发,叫人心动。
宫尚角说完便下了马车,上官浅浅笑着也要下车。
她掀开车帘瞧着车凳已经翻倒在一旁,宫尚角视若无睹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她微微蹙眉有些无助的看向他,眨巴着眼睛,“能帮我把凳子拿过来吗,我下不来。”
宫尚角在上官浅求助的眼神下抬脚,一脚把凳子踢的更远了些。
“你这是做甚?”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