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瞧了瞧。
“我想下车买串糖葫芦。”上官浅开口道。
“停车!”宫尚角敲了敲车壁,发出“吭吭”的声音。
马车夫应声停了车,上官浅刚起身便被宫尚角按住了,“我去。”
上官浅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道,“啊?”
“一串?”
“嗯。”上官浅应道。
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本该是她装着磕着腿,支开宫尚角,可谁知她还没开演,宫尚角便自己下车了。
“等我,我马上回来。”
宫尚角留了这句话后便下了车。
糖葫芦小贩扛着糖葫芦棍边走边吆喝着,走的有些距离了。
宫尚角下了车,看了眼马车,朝小贩的方向走去。
上官浅掀起车窗的帘子瞧了眼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异样。
小贩扛着糖葫芦棍穿梭在人群里,宫尚角好不容易才跟上他,买了串糖葫芦。
他拿着糖葫芦回到车旁,暗处的人从市集的人流中脱离站在他身后道,“角公子,夫人……走了。”
“嗯,我知道了。”
宫尚角浅笑着看着他手中的糖葫芦,他早该知道的。
他早察觉到那小贩不对劲,是故意拖着他,可他又能如何?
她鲜少向他提想要什么,也许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串糖葫芦,万一这不是支走他的把戏呢?
……
“要不要属下派人去寻夫人?”
“不必了,也不必派人跟着她,你们跟不住的,她自己会回来的。”
上官浅向来机警,他的人根本跟不住她,五年前他就知道。
“是,角公子。”
穿着粗布衣裳的暗卫顺着人流消失的无影无踪。
街旁一家茶肆的点茶婆婆满头银发,戴几朵大红花,装扮得俏丽,一面拍板吟唱,一面叫卖自己的茶汤。
宫尚角站在马车旁,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喃喃道,“你会回来的。”
暮色沉下来时,大街小巷的灯楼早已经搭建好,长达数十里的长街缚了灯山彩楼,灯楼高达数丈,有的比城墙还高,千盏万盏花灯闪烁照耀,恍如银河倾倒,满地灼灼光辉。东风夜放,火树银花。
上官浅穿梭在人群里,寻着买糖葫芦的商贩。
她知道支开他的手段很是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