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听了有些犹豫,“可那上官浅是无锋的人,无锋之人如何能轻易带入宫门。”
宫尚角淡淡道,语气里却满是笃定,“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她虽是无锋的人但她却不是真心实意留在无锋的。”
雪长老笑着看着宫远徵,一脸深意,“你相信吗?远徵。”
“我……”
宫远徵说不出假话,只得垂着头没有继续回答。
“之前可以因为执刃相信云为衫,现在就应该因为我相信上官浅。”宫尚角声音沉冷,眼里满是冷峻。
宫紫商出来打了圆场,“我们自是相信尚角的,只是上官姑娘心思太重。”
“哦,那请问无锋的人谁的心思不重?”
宫紫商被他的话噎住了,咽了咽口水没再多说。
她总不能说都是无锋刺客,云为衫没心思,就上官浅有心思吧,那岂不是赤裸裸的双标!
宫尚角扯了扯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无所谓地说道,“既然大家都不信,那便都别接回来了,这是最好的办法,省的徒生猜忌。”
“那不行。”宫紫商哭着脸打断道,“我同意了吗?我可怜的侄儿连姑姑都还没见过呢!”
宫紫商顺势朝宫子羽来了一波挤眉弄眼,宫子羽瞬间领会,摆出了执刃架子。
“咳咳~宫门血脉绝不可流落在外,须尽快接回,防止无锋借孩子牵制宫门,孩子离不开母亲,若是强行分开,宫门同无锋的强盗行为有何区别?宫门决不能做让她人骨肉分离的事,这样吧,角宫接回上官浅后,先看着她。”
宫远徵不屑道,“诸位放心吧,哥哥定会看好上官浅的,哥哥是绝不会允许做出迫害宫门之事。”
雪长老见公子羽都这么说了,便作罢了。
宫子羽接着道,“这件事便由……”
“我来接。”宫尚角接上了话,嘴角止不住的微扬。
雪长老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那入山新娘就为执刃和远徵选拔吧。”
“我不要!”宫远徵宫子羽两人异口同声的拒绝道。
宫远徵又重申了一遍,“我不要,我还小 。”
宫子羽说道 “小什么小,不知羞。”
“你……你可别想着云为衫了,云为衫就是不要你了!”
“宫远徵!”宫子羽脸色骤变。
雪长老被他二人搅的头疼,厉声斥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议。”
宫远徵不情愿的闭了嘴,满脸排斥。
结束后,宫远徵和宫尚角出了长老院。
“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宫尚角看了眼他,“我和你说过,宫子羽心性太过单纯,我们二人决不能同时离开宫门。”
“可是那上官浅……”
“好了,你就留在宫门好好准备挑选你的徵宫夫人吧。”
宫尚角笑着打趣道。
“哥!”宫远徵瞬间脸颊通红,低下了头,转念间宫远徵又想到了刚刚长老院的事情。
“哥,你刚刚也太维护上官浅了。”
“有吗?”
“有!”
“那你说有就有吧。”
宫尚角快步到了宫门,一个飞身跨上了马,渐渐从宫远徵视线里淡去,只留宫远徵一个人愣在原地风中凌乱。
“对了,远徵弟弟,下次见面记得叫嫂嫂!”
不远处传来了宫尚角的声音,话里面抑制不住的喜悦感觉都快要溢出来了。
上官浅,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从得知远徵见到她的那一刻,他便无时无刻都想着如何才能将她名正言顺的带回角宫。
“知道了,哥。”
虽然不情愿,但是宫远徵还是回应了他,他真的很久很久没见过哥哥这般高兴了,上次好像还是上官浅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
这个女人倒还真是有点手段。
上邶
上官浅在院子里从盆中拿起一件洗好的衣服用力抖了抖挂在了晾衣绳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抬起手将额上刮的她痒痒的碎发捋了捋。
然后她又弯下身子拿衣服,这时一个阴影罩在了她的身上,阳光被拦住了,她浑身紧绷,装作没有发现,然后默默的朝身后放出了袖中的银针。
还没发出,她的手腕便被那人一把攥住,上官浅一个后踢,转过身来才看见那人的脸。
宫尚角!
上官浅笑了,笑里带着些嘲讽,轻声道,“好久不见啊,角公子。”
她的气味,呼吸,声音,语调,神情还是同以前一般无二。
“看来无锋教你的,你都忘光了。”
上官浅皱眉,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顿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嘲讽她刚刚没认出他来。
她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却发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