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游泳还是逛街都不累,她父亲是武将么?”
谢瑾点点头。
“有件事挂在我心上很久了……”沈兰棠深吸了口气:
“她父亲的死跟我们谢家有关系么?”
谢瑾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会这么想很正常啊,她父亲是武将,全家英勇就义,父亲的态度又那么暧昧,看
起来很像谢家欠了他们慕家。又或者,其实慕姑娘是敌国将领,但和父亲惺惺相惜,她父亲还有其他人再和靖朝军队对战时败了死了,所以父亲才对她既关切又警惕。”
这种剧本也不算少见,能够合理解释谢恒的矛盾行为。
“不是这样的,但是……但是你猜的也没错,她父亲,她家人的死的确和我们谢家有关系,但是他们不是敌国的人,我父亲不会和敌国的人惺惺相惜。”
“如果不是敌国的人,那为什么父亲要提防她?”
“这件事情……”谢瑾起身走向窗边,一株红梅迎风摇曳,盛开的正是时候。
“这件事情只有父亲能告诉你,我当时太小了不是参与者,我的身份我所处的立场让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是我相信,兰棠,有一天父亲会告诉你的。”
谢瑾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其实,我已经不想听了。”
因为她预感到,这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
“小姐夫人你们快走!末将护送你们走!”
“快走,快走!!”
几个甲士推开人群,将女人和小孩护在身后,下一刻浓稠的血液在眼前爆开,孩子怔怔地看着男人倒下。
屋外汇成火海,屹立不倒百年的顶梁柱熊熊燃烧,到处都是奔跑哀嚎的百姓,身边人不断倒下,鲜血在空中飞溅,这里仿若地狱。
“母亲,阿娘……”
赤脚的孩子茫然地走过被染成红色的地面,一个女子急急地扑向他!
“允儿,快走——”
大刀从她身后穿过,孩子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瞬又安详地闭上,轻轻地倒在了母亲的身边。
狂风在肆虐,城门口敌军不断涌入城内,几千里外的地平线,天空漆黑一片,风雨欲来,烈火还在这座城堡熊熊燃烧,仿佛永远都不会熄灭——
慕斯容从梦中惊醒——
“……”
梦中的景象还残留在眼前,慕斯容嘴唇干涩,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铺在地面上的羊毛毯子的格子花纹。
忽然她伸出左手,右手握着左手无名指,用力往下一掰!
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流出冷汗,等待这股剧痛慢慢消失,她才将手指接了回去。
丫鬟进去时,慕斯容正在收拾桌上折纸。
“怎么了慕姑娘,不做了么?”
“嗯。”慕斯容朝丫鬟笑了笑,道: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做出来的,没想到这么难,总不能都将时间花着折纸上,收着以后慢慢坐就是了。”
“这样也好,对了,慕姑娘,渴了吧,喝杯水。”
这丫鬟自从上回差点摔倒烫伤被慕斯容救了后,就与她亲近了许多,日常照顾也周到。
午睡过后,慕斯容也着实口渴了,她喝了两杯水,才道:“对了,杏儿,我想出去一趟,就去堂书肆买书,就不麻烦姐姐跟我一块去了,你能帮我叫辆马车送我过去么?”
“好的,慕姑娘,我请管家安排。”
车子不多时就安排好了,慕斯容由下人搀扶着上了车,在距离书肆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就回来,劳烦大哥等我了。”
“无事,姑娘请自便。”
慕斯容顺着人流走进闹市之中,她进了一间脂粉铺子,往外头看了眼,快速闪进一个隔间,打开机关进入一间密室。
密室里面是一个蒙面男子,他不悦地开口:
“你的动作太慢了,两天都没有消息,差点让主子担心。”
慕斯容面色自若地坐下,丝毫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到。
“谢恒一直派人跟着我,我又抽不出空,你们有本事,怎么不进谢府找我?”
“那你还要多久,主子已经快不耐烦了。”
“我还以为我们是合作形式,你这么把我放到属下位置,你主子知道么?”
蒙面人眯了眯眼没有说话,慕斯容也没这闲情跟他争辩。
“不过你放心,我要办的事情已经快办完了,让他按约定的时间到谢府门口接我,记住,我要他用最气派的轿子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