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大婚日按着规矩叫过一次相公后,这还是沈兰棠第一回在没人强迫的时候叫他相公,谢瑾呼吸微微一滞。
沈兰棠左右看了眼,她刚才进来前叫人守在门口了寻常人不敢随意进来,且俗话说得好,偷香窃玉,就是要有胆识。
她垫起脚,雪白柔软的脸庞朝着谢瑾凑近,女子柔软香甜气息在瞬息之间充盈男人心头,谢瑾眼睫颤了颤,闭上眼睛。
这一吻,缠绵悱恻,分开时,两人气息都些许紊乱,沈兰棠眼眸湿漉漉地望着谢瑾,说出的话仿佛浸润了三月的春雨,尾音却微微上扬:
“你今晚能回来么?”
谢瑾被她明目张胆的“勾引”弄得心口一紧,以他本来正派的为人性格,本不该喜爱妻子过于轻佻,但是——
他觉得挺好的。
谢瑾嗓音喑哑:“我会努力的。”
沈兰棠唇瓣向上翘着,眼底透着满足。
“那我等你。”
“对了,你回来的时候,可以顺便带上这身军装么?”沈兰棠微微抽身,以防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什么?”谢瑾尤还陷在春雨中,听到这毫无干系的话,大脑思绪一顿,混乱地问:“为什么?”
沈兰棠:“……总之,你带回来就是了!”
“……好的。”
军营重地,外面还那么多权贵在,沈兰棠也不敢真干坏事,安抚了谢瑾一番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她的脸上洋溢着餍足的微笑。
余下的比试,沈兰棠看得颇心不在焉,不过幸好,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谢瑾直到晚饭结束也没有回来,沈兰棠倚在门口望眼欲穿,等天快黑了等到天黑了,心中有几分失望,但想想爱啊性啊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就没再纠结,按着往常洗漱睡觉。
……
大半个兆京都已经熄了火,余下亮着灯的不是花街柳巷就是富贵人家守夜的人,门口,两个值夜班的仆人打了个哈欠,扭头跟同伴聊起了天,这要不找点什么打发时间,一日要怎么过哦。
正聊到兴头处,一人扭头瞥见什么,神色蓦然振奋。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谢瑾一身风尘仆仆,气息还微微紊乱,可见是快马加鞭回来的,他略一颔首,将马匹交给他们。
“照顾好它,我明日早上要用。”
说罢,就径直入了门,手上还带着一个包裹,看着很是厚重。他到了院子后推开卧室门,屋内女子侧躺在床中央,脑袋枕在枕头上,一脸酣然。
谢瑾:“……”
倏忽,床上女子睁开了眼睛。
“相公……”
……
……
又一个漫长而又深沉的夜。
……
第二日早晨,沈兰棠人在发困,由兰心扶着到了主院。检阅军队共有两日,但第二日不算重点,许多人都告假不去了。见
沈兰棠人不太精神,谢夫人就劝她在家歇息,沈兰棠领受好意。
几人坐下来吃饭,谢夫人忽然想起一个事:“听昨天守夜的人说,昨晚瑾儿回来了,怎么没见着他?”
沈兰棠:“……他今早一大早就走了。”
“这么匆忙?”谢夫人诧异:“那他回来做什么?”
谢恒咳了两声,道:“他要回来就回来,管他这么多做甚。”
谢夫人:“……”你们爷俩怎么这么神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么?
关于谢瑾的话题这才结束。
“对了,兰棠,秋猎时要穿得衣裳都备好了吧?”
沈兰棠一怔,扭头道:“什么秋猎?”
谢夫人也被她问得一愣,迷茫道:“就是两日后的秋猎,你不去吧?”
她道沈兰棠这爱凑热闹的性子,定然是要去的。
沈兰棠cpu反应了一会,忽地:
“我也能去狩猎?”
谢恒饮着早茶,优哉游哉地说:“那是自然的,别人去的,难道你去不得。”
沈兰棠这才想起前几日谢夫人的确提到过,不过那时她在走神,只以为是参加军队检阅的服装。
“有的,有的,来得及准备的!”过了会,她又苦恼道:
“只是我不善骑射,恐怕会丢了父亲母亲的脸面。”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玩乐哪里有丢不丢脸的,你尽管去就是了。”
沈兰棠想到能参与古今帝王电视剧里重要的片段,不由喜笑颜开。
“儿媳晓得了!”
——
沈兰棠还活在现代的时候,总有种感觉,好似古代遍地都是野生动物,饿了缺了就去山上打猎,皮一剥就能拿到市场卖。
实则就算是在古代,除了专业猎人和权贵时不时的狩猎,平民很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