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大家一片好心,江越扇泡了茶挨个挨个地跟五座山同门道谢。
岳翔大手一挥:“多大点事,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们五座山的人,没理由让他们欺负了去。”
张初说岳翔话糙理不糙。
旁人都好说话,三师兄却要跟她秋后算账:“我们不来,你要瞒多久。柳星回什么货色,敢骑到你头上为虎作伥。”
江越扇自有说辞:“你们不来,我也是要反抗的,这不还没实施报复嘛。”
五师兄永远温柔:“小师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给你,撑腰。”
大师兄表示错不在她,这等不平之事,她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他们。他跟五师兄的想法一致,无论如何,有他们给她撑腰。
四师兄更是好说话,只说自己修为不精,若有下次,记得叫他。
轮到二师兄,一切岁月静好都化为子虚乌有,在场的都比他有人情味。
“惹祸精。”
江越扇脸一垮:“什么惹祸精,大师兄都说了,错不在我。”
晏临安:“两个宗门的弟子为你大动干戈,事因你而起,即使非你本愿,错也在你。”
江越扇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行,我有错。你动手了,你也有错。”
“……”
晏临安:“我是迫不得已。”
江越扇原话奉回:“即使非你本愿,错也在你。”
晏临安被自己说的话堵死了。
这天过后,柳星回没再找过江越扇麻烦。
江越扇每日都要去殷苏苏的院里添茶水,发现一件蹊跷的事,殷苏苏葫芦里的酒好像永远喝不完,按理说早该见底了。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给她送酒。
荒山野岭的,谁这么殷勤,江越扇好奇是她的哪个相好,最好能借机敲诈点好处。
江越扇问晏临安要了张藏息符,在殷苏苏的院子外观察了两日,总算蹲到她在半夜三更离开春阳山庄,偷偷跟了上去。
她跟得谨慎,始终保持着五十米以上的距离,加上殷苏苏没有防备,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被察觉。
殷苏苏停下后,江越扇也赶忙找了个灌木丛隐藏自己。就见树后出现一个人,夜色太黑隔得又远,江越扇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确定是个高大挺拔的男子。
男子与殷苏苏交谈了几句,略一拂袖,地上多出几壶美酒。
江越扇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让她逮到了吧。
男子道:“有人跟踪你。”
殷苏苏这才感知到身后的灌木丛里趴着个鬼鬼祟祟的人,一拍脑门:“大意了。”
男子也不慌乱,树林里一片漆黑,他目光掠过殷苏苏准确地看向江越扇所在的位置。
“需要灭口吗?”
江越扇突然后颈一凉,好似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她略微转头侧目向后看去,空无一人。她用手抚了抚胸口,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藏得这样隐蔽,绝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殷苏苏淡然道:“不用,我知道是谁,她没有胆子说出去。”
“好,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话这样说,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殷苏苏知道他在等什么,笑道:“这次不行,有人看着。”
男人眉头凝起,杀心又起。
江越扇摸了摸脖子,诡异的感觉又来了。
殷苏苏看穿男人的想法,捏了捏男人的手心,温柔道:“下次见面补上。”
“你亲口承诺的,不能骗我。”
殷苏苏哄他:“不骗你,以后都不骗你。”
待男人离开,江越扇在地上伏了一会,防止男人突然折回。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非等闲之辈。
“你要趴到什么时候。”
江越扇愕然回头,就见方才还在大树下的殷苏苏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她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扶着殷苏苏站起来,甚至有心情整理衣服上的树叶枯枝。
“你看到了什么?”
江越扇眼底闪过狡黠笑意,她就是在等殷苏苏开口问这句话。
“师父觉得我看到了谁,三更半夜的,没想到啊师父,你居然……”
看到殷苏苏心虚的神色,江越扇暗自偷笑,故意沉着声音道:“没想到,会是他。”
殷苏苏脸色微变。
江越扇继续道:“师父,我也不是不念感情的人。要我隐瞒也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殷苏苏默不作声,但江越扇知道,殷苏苏是同意了。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师父,那人送酒的时候,你让他顺道给我带点好吃的。”
殷苏苏还以为江越扇做了这些日子的苦力,早已无法忍受,会借此机会摆脱奴隶生活,申请与小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