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准领命后便转身要出去。
可信阳长公主却拦住了他,“慢着!”
她见傅准停下了身,这才对昌安长公主道:“三姐,那陈敬根本不配为驸马,这样一个东西,死了就死了,何必浪费人力去给他治病?”
昌安却对傅准先道:“你先按我说的去请太医吧。”
傅准点点头,快速离开了这里。
信阳见状急得跺脚,“三姐!”
“三姐,妹妹非是要傅准违背您的命令,只是那陈敬实在是个狼心狗肺的不堪东西!再说父皇早已去世,陈氏也不在了,三姐何必还对他这么好?”
说到此,信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难道三姐真的对那陈敬,还有夫妻之情?”
昌安无奈了,“你在说些什么啊!”
信阳却觉得自己看到了真相,“若不是这样,三姐又干嘛让傅准去给陈敬找太医?三姐,你糊涂啦?那陈敬可是陈嘉的儿子啊,你忘了当年他们一家是怎么欺负你的?”
信阳越说越激动,言语中的尊重也没有了,对着昌安就准备教训一顿,好在顺和看到了昌安变了的脸色,赶忙拉住了信阳,劝道:“四姐你快别说了!”
信阳回过头看着她,顺和又道:“四姐,你才糊涂了!你就没想过,三姐跟陈敬还没和离呢,这会儿陈敬要是死了,不就是以驸马的身份死的吗?”
信阳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
顺和便接着道:“四姐,你忘啦?之前三姐要跟陈敬和离,可是宗室不同意,所以现在他们还是夫妻啊!若是真让陈敬以驸马的身份死去,那陈敬留下的那些儿女,岂不都成了三姐的孩子?那不是便宜了陈氏吗?”
“对哦!”信阳这才明白过来,于是连忙看向昌安,“是啊,三姐!这陈敬不能死啊!”
昌安颇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顺和只好再对信阳道:“四姐,傅准这不是已经去请太医了吗?你放心,陈敬肯定不会死了的!”
“那就好!”信阳看着昌安讨好着笑着:“三姐,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个糊涂脑子,笨的很,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昌安这才道:“四妹说得哪里话?你我都是亲姐妹,你的话再糊涂也是为了我好,我是知道的。”
说虽然这么说,但信阳见昌安的脸色却有些冷,她就是再蠢也知道,刚刚的话还是得罪了这位姐姐,便也只好讪讪笑了下,不敢再说话。
反而是顺和道:“三姐,原来宗室不让你和陈敬和离,是因为宗正寺和瑞王叔的阻扰,啊不,主要是罪人林沣的阻扰,如今他已经被判了罪,三姐此时再提和离,宗室内必然不会有人再敢反对了!”
昌安点点头:“我正有这个计划。”
顺和见自己说得话居然得到了昌安的认同,很是高兴,于是又道:“三姐,如今的宗正寺正是昌王叔,他一向是喜欢跟着罪人林沣身后跑的,也是之前反对你和离的主要一方。这次罪人林沣犯下如此大错,我觉得这昌王叔未必就没有掺和,何不趁此机会夺了他宗正寺正的位子,交给其他人呢?”
昌安便问她:“那你觉得交给谁合适呢?”
顺和想了想道:“父皇的亲兄弟如今便只有这两个了,往下一辈,大兄信王不合适,八弟又太小,可再往上一辈,那些老王爷们之前也没少以长辈的身份训斥过咱们,也都是些为老不尊的!不如,看看父皇的堂兄弟们如何?”
昌安却问她:“为何信王兄不合适?”
顺和笑了下,“三姐,信王兄好不容易才被赶出了辅政之列,你不会还想让他回来分权吧?”
“哦?”昌安也笑了,“你觉得我们两个一定会争权?”
顺和看着昌安的表情似笑非笑,心中有些忐忑,但她还是道:“三姐,您应该还记得,咱们大魏开朝时,由安阳大长公主开创的长公主监国制吧?”
昌安收了笑,问她:“你想说什么?”
顺和见她严肃的表情,其实内心已经有些怕了,但想想自己身为公主的利益,最终还是说道:“三姐,你我都知道,这个制度,从开朝的安阳大长公主开始,一直是持续到父皇那辈的。”
“父皇的堂姑,永和大长公主便是辅佐父皇的公主,她后来又抚养了咱们的两位姑姑,常宁大长公主和安和大长公主为继承人,可等父皇长大之后,永和大长公主便被当时分权的摄政王叔给谋害死了,再往后,常宁大长公主和安和大长公主也都早早去世,根本没来的及再选继承的公主,故而这项制度,才被父皇取消了。”
“三姐,你是唯一辅佐当今皇上的公主,且现在,其他两位辅政王都离开了朝堂。三姐,虽然你现在不是监国公主,但实质上已经是监国公主了,何不趁此机会,干脆恢复长公主监国制呢?”
“是啊,三姐!”信阳听着听着也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尴尬事,转头就来附和顺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