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儿收到叙雁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个月了,她们终于在瑞王府攻下了一位侧妃!
这个张侧妃虽说现在不受宠也没有什么权势,但到底是王府内有地位的老人,无论是瑞王妃还是瑞王对她也都不会设防!
幸好叙雁打探出了张侧妃身边那位宁妈妈的秘密,儿子死在瑞王手里,女儿则间接死在瑞王妃手里,这样的血海深仇,她不想报才是枉为人母!
于是紧盯住这位宁妈妈,终于她们让那张侧妃同意为长公主办事了!
但这样的好消息,冯月儿并不打算现在去告诉昌安长公主。
无他,不过是因为现在还没有用上张侧妃的地方,此时去邀功意义也不大。
她们要帮长公主除掉瑞王府,就需要在王府里收拢更多的人才行。
而张侧妃是要在关键时刻出手的,现在告诉长公主,也很容易暴露她!
她可知道,秋实在长公主房里布满了眼线,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知道的!
所以这个消息暂且要对长公主保密了。
冯月儿想清楚这些,也没把这事跟陆情说,这人现在满心都是复仇,难保她知道了会因为心急坏了事!
于是她收好神情,打发走叙雁派来递消息的人,先去李嬷嬷那边汇报了些昨晚瑞王府内宴请的消息,而后出来回去收拾,准备去长公主房里伺候。
陆情等在屋里,见她进来便问:“你去跟嬷嬷说话了?叙雁派人送来了什么消息?”
冯月儿神情十分自然,边换了衣服边跟她说:“左不过还是那些,昨晚瑞王宴请他的心腹们议事,不臣之心越发明显,具体的话语与前几日你听到过的也没什么差别。”
“哦。”陆情总觉得她可能有事瞒着自己,但细想想对方也没有漏洞,只好放过这事,接续刚才的话道:“你说,公主真的能一次绊倒瑞王吗?”
“我最近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慌张!瑞王到底握有权势的王爷,近来又在朝堂压着公主,身边又聚集了那么多的追随者,他若真的有所行动,我们,我们真的能帮公主除掉他吗?”
冯月儿坐到她面前,看着她道:“公主当然可以做到!”
“别人也就罢了,你怎的这么没有信心?这几个月搜集信息你难道还没看出来?瑞王爷蛮横狂妄,不将法度放在眼中,他的追随者们也大多一样,依仗他的权势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京中不少人都苦他久矣!更何况,他不过是个辅政之人,如今却有了不臣之心,以下犯上,自己作死!这样的人,公主怎么会扳不倒?”
陆情觉得她说得有理,圣人不也说过吗,得道多助 失道寡助,瑞王办了那么多坏事,老天爷绝不能让他如愿!
于是心神稍定后,她又对冯月儿道:“对了,承恩公夫人来了,不过也快走了,你一会儿过去公主那里注意一下,最好避开。”
冯月儿一怔,随即道:“好,我知道了。”
看着冯月儿避而不及、满脸晦气的样子,陆情不禁摇了摇头。
若是不看身份门第,但看外貌品相,那承恩公家的公子与冯月儿道也相配。只可惜,郎有情妾却无意,再加上两人身份上的鸿沟,这桩事便只能化作尴尬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之前都有皇上要让冯月儿进宫而不许的惨痛例子了,那承恩公家的公子陶凌,居然还想讨冯月儿为妾!
这勇气也真够大的!
还好这件事被承恩公夫人给摁死了,才没发酵到两府里被传散开来。
那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这件事被昌安长公主放在承恩公府的耳目知道了,然后昌安长公主便跟李嬷嬷说了,接着李嬷嬷便告知了冯月儿与陆情。
并让冯月儿今后尽可能地避开承恩公家的人。
同为花楼出身的陆情,自然不会觉得是冯月儿水性杨花、招蜂引蝶,她只觉得对方因容貌盛也因容貌惹祸。偏偏被引来的还都是些不能惹的人。
真够倒霉的!
当然,她也是没想到,与昌安长公主亲厚如此的承恩公府,居然也被长公主严密地监视着。
这皇家亲情可真是够薄弱!
与陆情闲话完,冯月儿约莫着也到了昌安长公主吃晚饭的时间了,那承恩公夫人一定也走了,这才朝昌安长公主房走去。
果然等她来时,晚饭刚摆好,没有外人在,秋实也没在,想来是送承恩公夫人出去了。
人既然都走了,冯月儿也不多想什么,照常伺候昌安长公主吃饭,陪她说话。
可没想到,晚饭之后,却又有一个不速之客登了门!
嫁出去的冬梅匆忙忙、却又静悄悄地从后门回府了!
她来的急忙,进屋后又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自己跟公主说着悄悄话。
冯月儿守在门口,不经意状看了眼不远处的秋实与春英。虽然她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