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语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非要破坏瑞王的计划,一定要进信王府,昌安不得而知,但让她疑惑的却不止这一件事。
她又问冯月儿道:“叙雁这边究竟有多少人去了昨晚的宴席,她们怎么能知道出这么多事情?”
冯月儿道:“因为公主的原因,叙雁是教坊司掌管乐器的主部,所以乐部的女子都是她的人。而这些人其实不止一次去过瑞王府了,所以有几个人早就跟瑞王府的一些下人关系非常,也是因为这些人,她们知道了瑞王府许多秘密。”
“所以后来她们再入瑞王府时,都会去探听许多事情,而信王今天出现在赵家小姐屋里的事情,一早便传遍了整个瑞王府,所以在教坊司的女子们还没有出府时,几个消息灵通的夜间管事,便已经拼凑出这事的原貌了。教坊司的女子们又早已经买通了她们,所以叙雁才能这般清楚此事。”
但昌安又问:“这事既然被人看到了,那赵澜语就不怕做这事被瑞王妃知道了?”
冯月儿答道:“奴婢也困惑此事,但叙雁说,看到信王被换屋的只有那个院子的看院嬷嬷,她是瑞王次女生母,瑞王侧妃的人,一向与瑞王妃不合,是绝对不会告知瑞王妃此事的人!且这老嬷嬷一向贪睡,在瑞王派人送信王进院时,更是装作睡着了的样子,所以里外都不会有人想到她会看到什么!”
“而且,叙雁今天下午来公主府前,又从瑞王府那里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瑞王审问了昨晚参与计划的人,他们都说绝对没有送错屋子,瑞王次女的侍女还说,做完了这件事她太过害怕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没敢再出来,一直到早上回去,才发现信王不见了!而赵小姐的侍女也说昨晚后半夜听到有人出屋又进去的声音,只是她太困没醒过来以为只是个梦,却不想确实真有人进了屋子!”
冯月儿又道:“这个说法虽然听着牵强,但听说,瑞王次女与赵家小姐确实住得十分相近,且两间屋子都是一样的构造,第一次去的人确实会有分不清的状况,更何况是一个醉酒的人呢!”
“所以最后瑞王相信了,这件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信王自己出来又回错了屋子的缘故!”
昌安不禁笑了出来。
她这个几年都没去过瑞王府的人都知道了真相,可瑞王这个主人却被蒙在鼓里,真是许久没有听过这般好笑的事情了!
冯月儿又道:“公主,叙雁还从瑞王府打听到,今天早上瑞王发现是赵小姐出事后,便去找了瑞王妃,还动手打了王妃,怀疑是她使坏,让赵小姐成为受害者。且在瑞王走之后,瑞王世子也去找了瑞王妃,听说也是黑着脸离开的。”
昌安又重新躺了回去,慢悠悠道:“嗯。以后让叙雁多打听着瑞王府的事,再多结交些王府的下人,若是她那边攀关系的钱财不够,就让李嬷嬷支给她。”
冯月儿听到昌安长公主略过瑞王世子而只说让叙雁继续打听瑞王府的话,便知道她又在回避自己的话,于是便道:“是,公主。”
见昌安长公主又闭上了眼睛,冯月儿便接着给她锤起了腿,直到不久后,秋实带着人进来,接替了她跟春英。
春英直到出了院子,也没跟冯月儿说一句话,仿佛她们不认识一样,而其他见到此景的人也都不奇怪。
毕竟在她们看来,自从冬梅与夏莲出嫁后,春英姐姐便跟秋实姐姐成了一派,而冯月儿是李嬷嬷这边的,自然跟她们不对付!
冯月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关起门来对陆情道:“果然陆葇姐姐的死,是瑞王世子做的!”
陆情看着她,问道:“确定了?”
冯月儿道:“不会错的!今天叙雁来找我,你也听到了,瑞王世子直到现在都还不悔改,公然在自己的院子里虐待人,即便是教坊司的人也不在意!而今晚我跟公主说这事的时候,公主也一再回避瑞王世子的事情,想来当时公主与瑞王妃密谈时,便答应了对方不再追究瑞王世子了!”
陆情敛目道:“所以昨晚那个被打的女子,长得也像赵家小姐?”
冯月儿道:“今天叙雁说话的时候,你不是听到了吗?那女子的鼻子和嘴,与赵小姐有八分相似。”
“那赵小姐可真有能耐啊!先是小小年纪勾搭瑞王世子,接着又勾搭上了瑞王,一女服侍亲父子,花楼都没有她玩得花!”
陆情恨恨道:“只是这女子也太可恶!自己做的孽为什么要别人来承担?瑞王世子也是个废物!不敢仇视自己的父亲,也不敢动赵小姐,便出去找与她相似的女子回来折磨虐待?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虽然但是,冯月儿觉得这并不是那赵小姐的错。
毕竟从叙雁那里她才得知,瑞王爷到底是个多么不堪的人!
他喜好小女孩,便常常让瑞王妃邀请一些官宦人家的女儿入府,看得上眼了便让瑞王妃留对方在府内小住,然后便趁此机会侵犯这些女孩子。
被侵犯的女孩子们懵懵懂懂,又不敢反抗瑞王夫妇,于是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