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爷、公主,梁相、御史大夫许俨及大理寺卿常环景三位大人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关于给新帝选后之事,林沣与林昂还想跟昌安掰扯下换人选,可话还没想好怎么去说,便被这通报给打断了。
林沣奇怪道:“他们怎么过来了?慧娘,是你叫的吗?”
昌安道:“王叔,今日是咱们几个商议立后一事,我叫外人来做什么?想必他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来禀告吧,不如先叫他们进来!”
于是小皇帝林晟顺势便道:“赵喜,去外面接梁相进来!”
赵喜麻利地小跑出去,很快便将外面的三人带了进来。
武安侯、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也就是丞相梁韬一进来便看见,殿内整齐地坐着大魏如今最尊贵的四个人。
请安问好之后,梁韬先对下面三人道:“不知两位王爷及长公主也在,但正好此事关系重大,也需得请三位来做主了!”
梁韬虽是丞相,但此人处事圆滑,向来是谁都不得罪也谁都不靠近,但他身后那两个,一个御史大夫许俨,一个大理寺卿常环景,都是去年被昌安提拔上来的人,可是算作是她的人了。梁韬如今跟他们两个一起过来,还说有大事汇报,难不成梁韬转了风向了?
瑞王林沣狐疑问道:“哦,是什么事情?”
梁韬错了半身道:“这,还是许大夫来说吧!”
许俨微微躬下身子对他们道:“禀皇上、二位王爷、长公主,臣最近听闻原襄侯陈嘉,因丢爵丢官,不思自身悔改,反而怨恨宫内,还在自家大搞巫蛊之事,诅咒贵人。”
“岂有此理!”昌安闻言大怒,指着许俨道:“许俨!你可知,陈嘉乃是驸马之父,你这般捕风捉影、随意诬陷可是要吃罪的!”
许俨却道:“长公主息怒!下官不敢胡说!此事虽是传闻,但却是被证实了的事情啊!”
另一边的常环景也站了出来道:“禀皇上、二位王爷、长公主,许大人所说之事,的确真有其事!昨日臣这里收到官奴来告,说是自家主人在府里不敬宫中贵人,实难容忍,故而来告。臣不敢轻信,便按照奴告主的规矩先打了他三十大板,不想此人受刑之后依旧坚持之前所说,还告知了证人证物所在之处。臣不敢疏忽,便带人去盘查,而被告之主,正是陈嘉!”
见无人打断自己的话,常环景便接着道:“臣先按照奴仆所说的,去抓了那个帮助陈嘉行巫蛊之术的妖人,经过紧急审理,此人对协助陈嘉一事并不否认!但正如长公主所说,陈府到底也是驸马府,臣不敢冒然闯入,可事急从权又耽搁不得,于是臣只好今早带人进了陈府,果然在那奴仆说的地方,挖出了巫蛊术所用的赃物!”
听到这里,林沣突然道:“常大人昨晚不敢冒然闯入陈府,怎么今天早上又敢了?还有东西在陈府,就是陈嘉做的么?不会是别人诬陷吗?”
对于他的怀疑,常环景也料到了,坦然解释道:“瑞王爷说得是!下官昨晚审完那妖人后,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下官那个时候一不好派人出门,二来也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拖到了今天早上。”
“至于是不是诬陷,下官也是一直有所怀疑的,可是结合今早查到的物证及府内其他人证来看,行使巫蛊之术的确实就是陈嘉!”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昌安长公主才道:“所以,陈嘉诅咒的是谁?”
还能是谁?林沣想着,你们这局都布成这样了,诅咒皇帝才是大罪啊,不然咒你这个儿媳妇吗?
可常环景却在此时拿出一个长发华服、头上还用长针插住了一纸黄符的小人道:“陈嘉诅咒的是宫里的贤太妃。”
“什么?!”这下不止林沣没想到,林昂也没想到。
他们让赵喜将东西拿过来看,发现这小人上裹着的名字及八字却是贤太妃的,便更诧异了:“贤太妃是他的亲妹妹啊,陈嘉丢官丢爵,干贤太妃什么事呢?”
常环景却支吾了起来。
梁韬见状叹气道:“皇上,二位王爷、长公主,此事涉及到了一些往事,还望皇上屏蔽左右,臣等才好告知!”
小皇帝看向下面的三人,只见林沣林昂微微点头,可昌安长公主却冷笑道:“陈嘉既然敢做出这般忤逆之事,就不该怕被世人知晓!当初他是得了贤太妃的好才得封了侯爵,现在自己犯错丢了爵位,却又怨恨上了贤太妃!真是不可理喻!还有何事,梁相你但说无妨,本宫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诡辩之言!”
见昌安长公主态度坚决,小皇帝林晟也道:“既如此,梁相你便说吧。”
梁韬一噎,本想说这也是常环景审出来的,该他接着说,但现在一个两个都让他来说,他也不好再让常环景来说了。
于是只得复述起了刚才常环景对他说的话:“皇上,二位王爷、长公主,陈嘉怨恨贤太妃,是因为他觉得,是因为贤太妃在宫中无能,既不能在先帝在时改立太子,也不能在先帝归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