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提携之恩!”
李嬷嬷却道:“这事府上不是已经谢过了吗?我记得那日还是云歈大人亲自来送的贺礼。”
高娴怔了一下:“啊,是,是啊!可是那日家夫来的时候,长公主不在府内,所以我想着还是当面拜谢更为得当!”
李嬷嬷直觉高娴是有事想说,但现在看对方并不想跟自己说,便又劝了下道:“这点小事哪里需要夫人这么操劳?云大人的心意公主已经收到了,夫人便不必再为此事而来了,不然公主反会觉得,是不是给您家小弟补错了地方呢!”
随即她又抢在高娴要解释之前接着道:“夫人若是有其他事,其实不妨直说。如今我们两府已有姻亲之好,虽然夏莲只是个侍女,但夫人应该也能看出来,公主待她并不是侍女,也不会让她以奴婢的身份出嫁!而我虽然也是个奴婢,但陪在公主身边多年,说句托大的话,不少大事,公主也都是与我商议的!所以若是夫人您这边有什么难为之事,跟我说其实也是一样的!”
这话李嬷嬷说得很是诚恳,高娴听完后神色也似有所松动,但停了一会儿后,她却还是道:“既然长公主不便,我也就不多打扰了!嬷嬷也不必跟公主说我来过,此后等公主得闲了,我再来拜访吧!”
李嬷嬷见最后也没能劝动她,也就算了,于是起身送她出门,等看她离去后,她才又返回来,看见傅准道:“她什么也不说,所以她刚来时是个什么样子?”
傅准道:“神色很紧张,一来便要见公主。”
李嬷嬷知道傅准的形容一向不会有错,但刚刚她见高娴那个情景,却又跟他的形容差别有些大。
“这倒是奇了,刚刚云夫人的神色虽有些乱,但却没有那么紧张,也能看出是有事要找公主,但最后从她的话语神情来看,不像是有大事啊!”
刚刚虽然没有再见高娴,但傅准也看到她离去时的神态,的确与刚到时差别很大,看上去好像真的只是来公主府串个门似的。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也只有高娴这个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于是傅准道:“想来云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既然她与我们说,也没再要求非见到公主,那就不强求了。只是现在正是多事之时,云家虽然没落了,但因为夏莲的亲事,与咱们公主有了牵连,所以不得不防。这样吧,我再找两个人,去云家盯几天,无事最好,但若有事,也能让公主知晓!”
李嬷嬷听得连连点头:“不错!还是你想得周全,那这事便先交给你了,我就不告诉公主了。这些天她累得很,又犯了旧疾,实在不能再多操心了!”
傅准道:“那你就先等我这边的消息吧!”
与傅准商议完了事情,李嬷嬷才直奔厨房,却见如银正在里面熬着药,而灶台上,厨娘们也早备好了饭食。
李嬷嬷一一检查之后,才对她们道:“很好,这就给公主端去吧!”
如银问道:“嬷嬷,那这药呢?还是饭后再给公主送吗?”
李嬷嬷点头道:“自然,这药你也熬过几次了,怎么还来问?”
如银不好意思笑笑:“我就怕记错了!”
李嬷嬷摸摸她的头:“你再细致不过了,这样很好!我先去陪公主用饭,好孩子,你就再劳累一会儿,在这里盯着这药,等我让人来叫你了,你再给送过去,好吗?”
如银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嬷嬷!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盯着的!”
李嬷嬷点点头,这才带着人端着饭食离开了。
而如银也果然很老实地继续熬着药,不仅不假手于人,更是连过来跟她搭话的小丫头们也都不理会,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一个熟人才又出现在她面前。
冯月儿进来找到她道:“如银,李嬷嬷叫你把药送去!”
如银见是她来了,笑道:“好!月儿你去拿个碗和盒子来,我把药倒进去!”
冯月儿听她的,跟厨房的人要了碗和盒子过来,帮着如银把熬好的药倒进去,便和她一起朝昌安长公主卧房那里走去。
如银问她:“公主今晚吃了多少饭?”
冯月儿摇头:“没吃多少,好在李嬷嬷在劝着,不然可能一点都吃不下去呢!如银,嬷嬷说公主是旧疾犯了,这到底是什么旧疾啊,为什么不找个大夫来呢?”
可一向与冯月儿实言相告的如银此刻却含糊道:“是公主多年的老毛病了,太医给了方子,犯病的时候熬上药,吃上几天就好了!”
许是天色黑了的缘故,冯月儿并没发现如银的不对,只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快把药送过去吧,公主也能早点好起来!”
如银跟着点点头,嘴上嗯嗯应着。
等见到了李嬷嬷,如银将药递给了她,见她服侍着昌安长公主用了药,又服侍着长公主歇息下,这才留下值夜的春英,带着其他侍女们退了出来。
到了门口,李嬷嬷对秋实道:“明天承恩公家的小公子要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