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两次突破境界……”
酒自在沉默了下,然后隐隐自嘲道:
“两次突破?”
“谁说她便是此时方才突破的,又有谁说现在这境界便是全部?盲人摸象,妄言天高,你我也都犯了一样的毛病。”
吕厚神色微有变化,酒自在摇了摇头,道:
“就不提她,先前祝灵那丫头,仗着神兵在手,就能够以四品之身硬对宗师,作为掌门支撑住青锋解的威名,我只当她疏于修行已久,此次她展露一招剑术,方才知她气机浩瀚,早在十年之前,就可以叩开天门,长驱直入,却一直不曾突破。”
吕厚皱眉,道:
“青锋解中,有慕容清雪一人已经足以,宗师若多,难免不合隐门宗义,而且门中长老弟子之心也会有所浮动,但是能够压制修为长达十年之久,此人心性刚强,已经不逊宗师。”
酒自在道:“可她应该也快要压不住了,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青锋解中又要多一宗师,而且,恐怕你我所在三品一境,困不住她多久,不过十年,便即二品大宗师。”
吕厚不由动容。
酒自在摸了摸白发,道:“江湖上就是这样,山就在那里,或者对于每一代人而言那座山不一样,却都是有的,变的是那座山的名字,不变的是山……”
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下去,看向王安风,看了许久,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啧啧道:
“好小子,武功练得够快的啊,我原本以为,你现在最多勉强到了六品境,没想要已经是五品,以此修为,都可以前往域外一探了,厉害厉害,别人是在这一层是往上爬,你倒好,往上窜一样。”
“人比人当真是要气死人,没法子说……”
王安风注意到老者话中提及的地方,神色微有愕然,道:“域外?”
酒自在看了一眼吕厚,干脆利落道:
“对,我等追了许久,今年方才知道,白虎堂这帮腌臜货色真正的堂口,正是设在了域外,否则的话,早已经被发现了……”
“嘿,每有一事,便即派出属下前往中原,设立落脚之处,佯称为堂口,实则其中都是随意招揽来的江湖人,真正菁英动向,都自西域发出,经过几手转折,落入我等手中的时候,自然已经迟了数日,难以预测,每每只是抓到尾巴。”
王安风想了想,道:
“域外,白虎堂,难不成是胡人么?”
酒自在摇了摇头,道:
“不,还是汉人。”
“只是各种原因,流窜在外,虽如此,却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光明正大,回返故土,为此甚至于不惜背井离乡……”
正当酒自在为他讲述时候,柱国吕厚自一旁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酒坛,随手拍开封泥,便即有清淡酒香氤氲而出。
酒自在喉结上下动了动,原本正在说的话也就一下断掉,跟着口水一道入了肚子。两只眼睛不受控制黏在了那酒坛上,微微瞪大,呢喃道: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
吕厚一张颇为肃穆的国字脸上浮现些许微笑,道:
“不错,梁州城每年菊花酒不多,最上品是十二玉箫,但是十二玉箫之上,还有窖藏三十年的一品大学士,以表菊之傲骨高洁,历三十年春秋,方才得此一坛……”
声音未曾落下,突有惊雷暴起,吕厚瞳中浮现一丝精光,抬手将酒坛换了位置,右手猛地击出,正正打在了那道惊雷之上,竟以一只肉掌将那惊雷击溃,然后朗声道:
“离将军,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要老夫请你出来么?”
一举一动,颇有宗师风度,渊亭岳峙。
可他未曾想到,那道雷霆不过只是虚招,击散之后,数度转折,生生打在了一侧,那里堆着许多酒坛,登时间劈里啪啦碎裂一地,酒液洒出。
吕厚身为柱国,这数年来越发在乎礼数形象,不得不后撤,以避免酒液沾身,只在这一下机会,便有一人踏步而前,一下夺过酒坛。
仰脖灌了一大口,旋即哈哈大笑,道一声果然好酒,既然乖乖送出来,老子就不客气了,旋即转身踏空而去。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不必说下面那些没有武功的寻常百姓,便是王安风都没能够全部看清楚,待得反映过来,惊雷已经遁至极远之外。
吕厚一张国字脸铁青,嘿然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一双宽大手掌握紧,捏得骨节嘎吱作响。
先前和王安风所说什么过去的只是年轻时候荒唐事,懒得和离弃道争上下的话仿佛变成了镜花水月,一手掀起衣摆,右脚一下踩在了轩窗上,腾身而起,转眼消失不见。
王安风和酒自在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下,酒自在轻咳一声,道:“小子,老夫觉得,我们也得过去看看,省得他们打出真火……”
王安风嘴角抽了下,只得往侧厅方向道了一声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