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受其摆布!”
那汉子怒极反笑,道:
“好!有何不敢?!”
“只是你敢赌什么?”
王安风反手将自己背上长剑拔出,铮然一声倒插在地,手掌握在木剑之上,运劲于上,使其渗出些微雷霆,颇为不凡,他虽然接受儒家道理,却绝非什么腐儒,当下朗声道:
“我赌这柄上好宝剑。”
那汉子瞪大眼睛,看了半晌,粗声道:
“我没有东西能赌得起。”
“但是我还有这一条烂命,小兄弟你若是胜了,这条性命,便归你处置!”
“赌不赌!”
无钱可赌,那便赌自己性命,寸步不让,分毫不退。
荒唐而又豪迈。
而一切竟只因为一言纷争。
王安风因这粗蛮的草莽气息而心中微震,面上却未曾失态,环顾一圈周围江湖草莽,如被群狼环伺,气势上面不肯有丝毫退缩,手持长剑,同样高声喝道:
“赌了!!”
其年纪虽小,尚未弱冠,但是此时展现出来气魄,竟然分毫不差于周围这些江湖草莽,他们平生最喜豪迈汉子,登时也不管敌对,对于王安风生出来了不少好感,大声喝彩,道:
“好!”
“哈哈哈,算是条汉子!”
夏长青见事情逐渐脱离自己掌控,手中古怪残刀重又敲击在了青石之上,略有加速,可不知为何,这蕴含有些微神兵之力的兵器,自那少年开口之后,竟仿佛遇到了天生之敌一般,效力大失。
可此时要他离开,却也不能。
除祝建安在外,尚且还有五名中三品武者,他们不知道这是王安风自己行为,见其和祝建安站在一起,只以为是副总捕安排,故而此时站位,已经将夏长青退路堵住,难能离开。
于是他便只能够看着那边少年在一人耳边开口,看到那人颔首,快步离开,周围有四五十巡捕散开,远处也有兵丁百姓,看着那蓝衫少年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看着自己,心中突然变浮现出来了不安。
片刻之后,当他看到那边汉子取来的竟然是各式药物之后,心中便是微微一突,生出来了悔意。
王安风接过了那药材,用一同借来的工具捣药,因为其中有许多成药,少去许多炮制的过程,片刻之后,便将记忆当中老者所传授的那一味药物制作出来,手指触碰处,察觉到了些许腐蚀痛楚,嘴角微微挑起。
此时就仿佛是等待着刺出最后一剑一般。
少年身上洋溢着令人难以直视的锋芒,看向夏长青,朗声道:
“此药便能令伤口老化……”
“如果我所料不差,夏先生,便是将这些弟子当成了弃子,令其伪造出叛门伤口,完成你所吩咐下事情,再亲自将之击杀!”
文士面上已经没有了和善之色,他也笑不出来。
这种情形之下,没有多少人还能够笑地出来,受到了‘质疑污蔑’,自然也不应该笑,当下便冷冷开口道:
“小兄弟打算要谁来试药?须知活人和死人,身上的伤口可不一样。”
以活人试毒,乃是医家大忌。
众人闻言,面上略有迟疑之色,便在此时,方才那和王安风赌命的大汉大步出来,毫无半分犹豫畏惧,开口道:
“我来!”
言罢拔出腰间匕首,在胳膊上划拉出来了老大一条伤口,接过来了手中药物,直接按在了自己伤口上。
其神色肉眼可见地一阵扭曲,显然是痛极,可却忍者一声不吭,任由额角青筋暴起,渗出来了滚滚冷汗,知道最终支撑不住,方才虎吼一声,松开了手掌。
整个人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而众人所见,其手臂上伤口,绝不是新伤,竟然已经止血,开始结疤,而看周围皮肤颜色,起码已经有了一二年时间,一时间心中震动。
他们并非蠢物,只是先入为主,又被那邪异兵器作用,心境失衡,此时两者皆被破除,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心中又惊又怒,看向文士便越发不善。
后者微微皱眉,冷笑道:
“确实是出色的手段,可是这能够证明什么?”
“至多只是你们掌握了这种秘药而已。”
王安风敛目,道:
“先生可能证明你们未曾使用类似秘药?”
夏长青面上神色略有难看。
便在此时,王安风突又开口,道:
“夏护法所说,那杀手是你们的探子,可你可曾知道,他被杀之日,可是要对谁出手?!”
夏长青心中一突,心中突然浮现出来了不安。
王安风轻声道:
“乃是我大秦扶风,慕容世家第十三嫡子。”
那边人群中突然传来喧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