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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风并未曾去索要那遗珍。
他出手是因为那些武者污蔑了孙老,若是索要,少年总感觉过不去自己心中的坎儿,觉得自己不是为了心中不平,而是因为想要遗珍,故意寻了个借口出手。
此时虽然没能拿到遗珍,心中有些遗憾,却也很是痛快。
只是未曾想到傅墨夫子武功极强,学识渊博,竟然是不通酒量之辈,一顿宴席,被连连劝酒,竟然醉死了过去。
那奇珍阁阁主豪爽,就要出钱给众人在这北武客栈开上几件上房,却被众人婉拒,王安风等人寻了一处虽不奢华,却颇为干净的客栈,将傅墨送入房中,只等他就醒过来之后,再行离开。
“没想到老头子竟然这么不能喝……”
百里封坐在桌旁,手中把玩着个杯盏,脸上神色颇为无奈。
他倒不是埋怨老人酒量不行,而是对于傅墨明明酒量不如何,却又偏生故作豪爽,来者不拒感觉有些头疼,明明一把年纪,却没半点城府,待人接物,行走江湖,竟还不如他们这些小辈。
拓跋月看了下王安风,道:“安风你,也擅厨艺吧……可知道有什么能解酒之物?否则我们怕是要在这里盘亘数日。”
她出身外域,对于学宫中传授知识颇为看重,此次出来能够见识隐门风姿,自然是她所愿,但若是因为夫子醉酒这等事情延误了太长时间,心中便有些憋闷,故而有此一问。
王安风闻言微微一怔,便道:
“这……我还真的不太熟悉。”
离伯虽爱极了酒,可在他记忆之中,却从未曾醉过,馆主则对己对人颇为严格,除非除夕这天,否则不会碰酒,故而他是真的不擅长以食材解酒的法子,但看着拓跋月脸上浮现愁色,想了想,又笑道:
“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些药物有解酒之功,譬如枳椇子,陆玑《疏义》曾云:‘昔有南人修舍用此木,误落一片入酒瓮中,酒化为水也。’,这话肯定多有夸张,但是能解酒毒应该不假,加以苦参,刺梨熬煮成粥,应当有些作用。”
拓跋月闻言眼睛一亮,道:“真的?”
王安风颔首,他们四人出来同行许久,彼此交情已经颇为深厚,虽不知道拓跋月为何如此上心,但还是站起身来,笑道:
“既然如此,你们便先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附近药店买些药材回来,再借店家厨房一用,熬煮药粥。”
“那便多谢啦。”
“无事。”
王安风孤身出来,走在这街道之上,来此两日,此时方才能够静下心来去好好看看这座州城,方才行了不过片刻功夫,便听到了阵阵马蹄声音,王安风往旁边走去,想要避开这马队,却不想对方却是直朝他来。
为首一匹黑色大马,上头坐着位木讷中年,临近少年十米之处,便猛然一拉马缰,骏马长嘶出声,此人已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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