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瞬间看透了贤王的想要抹黑自己的意图,然他面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可楚越面上淡然。
可另一旁一直默不作声跟在楚越身边的赵姝儿和荆云,二人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们二人可都是从小尝过人情冷暖的。
更在贤王这话的好赖,他们自然也听出了不对味儿。
这个贤王明面上看似是在劝慰,实际上根本即使在可以抹黑太子殿下啊!
关键是,贤王说的这一番话,还说的合情合理。
尤其是,这厮句句字字中,都拿着蓟州百姓的安危说事儿。
哼,这道貌岸然的老男人!
赵姝儿哪里听得下,自己夫君被人这么诋毁?
本来碍于场合,她最不该的就是冒头。
可是,她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朝贤王的方向踏出一步。
然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忽然,她就感到肩上一沉。
下一秒,赵姝儿下意识的一扭头,就看到搭在自己左肩上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随即她一抬眼,当即就撞进了一双清冷深邃的眼眸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当朝太子楚越。
二人眼神交汇,就见楚越缓缓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见状,霎时,赵姝儿原本就要宣之于口的话,就又这么给溜回了肚子里。
眼见着赵姝儿冷静下来,楚越这才松开搭在赵姝儿肩膀上的手。
随即,他清冷的双眸,转而看向了贤王。
“瞧皇叔刚才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孤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孤这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结果皇叔倒是嘴快,三言两语,就将一口大锅扣在了孤的头上。”
“别的不说,大唐一向都是以律法治国。”
“律法在上,你我身为皇族,出门在外亦当谨慎行事。”
“凡事也要讲究证据,怎能仅凭借自己的猜想,就张口胡来?”
“皇叔,你是否忘记了?”
“你我在外代表的可都是朝廷和皇室的颜面?”
听到楚越竟搬出了律法,还拿朝廷和皇室的颜面说事儿。
而且还公然当众抵抗反驳自己,贤王面色微微一僵。
这个楚越,说这话,是在说他这贤王刚才说话丢皇家和朝廷的脸了?
这时,贤王身旁的南远行听了楚越这一番话,则是微微一怔,也好似有些反应过来了。
是啊,他们大唐帝国一向讲究律法,讲究真凭实据。
刚才乍一听到太子要带上黑甲军前往灾区,南远行就下意识的认为此举不妥。
他打心里觉得,这帮黑甲军身上杀气太重,会造成灾民恐慌,于灾情是不利的。
可说到底……这些不过是刚才他自己的主观看法。
而仅仅凭借自己的主观看法就断定一个人、一件事的好坏,实在有些武断了。
不过,他们怎么想,楚越丝毫不在意。
然而,贤王却不能不在意楚越的话。
于是,他面色很快又露出一笑和蔼可亲的笑。
“太子贤侄啊,你这么说,可就误会皇叔了。”
“本王刚才说那话,也是出于为大唐的百姓考虑。”
“哎,本王也是想着这黑甲军气势这么强,会吓着百姓,一时有言语用词有些不当……”
“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为了百姓,贤侄又何必将皇叔的话,放在心上呢?”
“不过……贤侄啊,你也不要怪皇叔多嘴。”
“如今蓟州灾民,刚刚经历海灾,这段时间正是最为心力交瘁的时段。”
“这些黑甲军,贤侄啊,你还是留下为好。”
贤王看向楚越,面上依旧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却不动声色的为自己之前的话找补。
楚越听着贤王这冠冕堂皇的话,心中冷笑。
“皇叔倒是一如既往的很为他人‘着想啊’啊。”
楚越说着,看向贤王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讥讽之意。
“不过,这回孤可不能如皇叔的意了。”
“黑甲军,孤是一定要带到襄垣城的。”
他说完后,就抬手指向自己身后的黑甲军士兵们,声音一昂,又接着道。
“再说了,谁说孤带黑甲军是去襄垣城打仗的?”
“皇叔,你刚才脱口而出的这个想法,在孤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说道这里,楚越目光流转,转而又再度落在了贤王的身上。
“黑甲军是大唐第一铁骑,他们虽然个个手上皆有鲜血,但那也都是敌人的血。”
“蓟州可是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