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云这话说的十分郑重。
那语气,仿佛只要楚越点头,他下一秒就能立刻动身将赵姝儿给送走。
可赵姝儿听了荆云的话后,却是不干了。
“不行!我不回去!”
赵姝儿咬咬唇,双眼睁大,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那便宜大哥。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混进队伍里的,更何况现在这队伍已经使出京城了。”
“你如今是殿下的近身侍卫,你亲自送一个小士兵回去,这……这叫什么事儿?”
“这说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啊?”
楚越听了这话,顿时就是气笑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赵姝儿。
“原来你也知道这么做,你哥这么做,不好看啊?”
“那早知如此,又何必混进队伍?让孤和荆侍卫难做?”
“我、臣妾……臣妾……”
赵姝儿听到楚越这般说,抬头一对上楚越拿上冷凝的双眼,又立马心虚的低下头,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往日太子殿下待人清冷淡漠了些。
但是也不像今日给人的感觉这般冰冷摄人。
“哼,孤看,你昨天是根本就没有将孤的话听进去!”
看着面前支支吾吾,快要把头埋进腿里的赵姝儿,楚越语气徒然一厉。
而赵姝儿也被楚越这一声疾言厉色给吓了一跳,眼圈顿时一红。
然这一次,楚越却并未像平时那样哄她,而是冷冷的移开了视线,看向一旁的荆云。
“现在送走,太扎眼了。”
“荆云,等到了下一个驿站,天色暗了,你就连夜送她回去!”
“到时候,皇叔若是问起,孤就说派你先走一步去了蓟州。”
“这样,你送了侧妃回去后,直接去蓟州便可,也不会引得有心人的怀疑。”
荆云闻言,飞快瞥了一眼赵姝儿,转而面向楚越,神色恭敬道。
“是,属下遵……”
然而,最后一个‘命’还未出口。
他的话就被一边的赵姝儿急急出声打断了。
“不!殿下,臣妾不走!”
赵姝儿看向楚越,眼眶泛红,语气急切。
“殿下,您就让臣妾留下吧!”
“您每次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臣妾不想只是在宫里等着您。”
“前几次,成臣妾就是一直听您的话,在宫里等着。”
“可是上一次在悠州那次,您跌下悬崖生死不知,臣妾当时听到心都要碎了!”
说道这里,赵姝儿的泛红的眼里已经布满的晶莹的泪水,摇摇欲坠。
“殿下,臣妾知道这次臣妾冒然混入队伍中,这事儿是臣妾不对。”
“可是这次蓟州之行,贤王心思不明。”
“蓟州、蓟州比上次的悠州还要远……臣妾、臣妾是真的放心不下殿下啊……”
楚赵姝儿说罢,眼里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一颗颗滴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此刻,赵姝儿的脸虽然还顶着一副大众青年的面庞。
但饶是如此,她这一落泪,那眼里看向楚越流露出的深情意切,也有一番风情,让人看去心生触动。
楚越对上赵姝儿的眼神,面色依旧冷凝,可目光微微闪了闪。
而另一边,作为亲哥的荆云看到自己妹妹流泪,哪能不动容?
这可是他亲妹啊。
“这……”
荆云心中到底不忍。
他默了默,转而看向楚越,斟酌的开口。
“殿下……阿姝这回女扮男装混入队伍,是有不对……”
“但是,她这么做,也确实还是事出有因。”
“上次您在悠州出事儿,其实不光是阿姝,就连属下和东宫的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当时,我们还都以为您给……”
荆云说道这里,又欲言又止。
“唉,殿下,阿姝,其实会这么做,也算是事出有因。”
“蓟州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就算我们送她回去,她也未必能老实待在宫里。”
“要不……就让跟着?”
说罢,荆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楚越。
楚越听到荆云这话,眉头瞬间就皱成了个疙瘩。
“荆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蓟州海灾,孤作为此次钦差之一,却蓟州赈灾,这是公务,又不是游玩。”
“孤办公,去蓟州赈灾,带个妃子算怎么回事?”
随即他又轻叹了一声,紧接着语气一沉。
“更何况,如今蓟州具体情况还未可知。”
“谁